“死无赖,你说什么?”红豆听到,微微一怒,道:“谁知道这个人会是假的?谁知道他脸上还带着面具?我这功力又不是什么时候都灵光的!”说到后来,她的声音也是微微弱了下去。
“什么?”丁云骥跳起来,指着她道:“难道你这术法居然是半吊子功夫么?看来真是笨蛋!”
“哼,什么你居然敢说我是笨蛋?我今天要不把你的嘴撕开,我就不是红豆!”
见到两人吵吵闹闹,一时间,那黑斗篷人看得痴了。轻轻吟道:“得成比翼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看来两位果然不是玄都门下,方才多有得罪了。”他微微欠身,算是道歉。
丁云骥看的真切,果然是个女子,要不然怎么会裣衽一礼呢?
他此时低声道:“这位姐姐,不知跟玄都门下有何仇怨,若是方便说出来,小弟可以为姐姐分忧。”
那黑袍人微微沉吟,返身在那聂江龙身上连弹数下,眼见几根极细的冰锥透体而入,她转身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那边去说!”
她伸出莹白的手指,指向几里之外的密林道:“这个人不过一刻钟就会自动醒转。我在前面等你!”
身子一纵,化为一道流光,向远处射去。
“怎么办?”红豆望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面上现出担忧的神情,似乎在征询什么。
“还能怎么办?难道你害怕了?”丁云骥眼睛望着红豆,笑道。
“哼,谁会害怕?你怕我都不会怕!”红豆微微挺**,扬起下巴,挑衅地道。
丁云骥目光落到她身上,上下打量,“我真看不出来!”
红豆见他一副色迷迷地样子盯住自己,不由有些恼羞成怒,道:“死无赖,不许乱瞧!小心挖出你的眼珠子!”
“我的妈呀,真是悍妇!”丁云骥猛然捂住自己眼睛,向远处奔去,“快跑呀,悍妇猛于虎!”
“死无赖,你站住!你再敢说一句!”红豆又羞又急,顿足追了上去。
一刻钟之后,聂江龙慢慢爬起,摇了摇脑袋,丝毫不记得方才的事情,摇晃了两下,继续向前走去。
……
“小弟也是到玄都!”丁云骥眼望着对方的背影,心中暗自揣测这女子的身份和相貌,怎奈那女子的斗篷刚好将自己的身子藏在其中,尽管丁云骥伸长了脖子,仍然难以看出对方的任何踪迹。
“哦?”那黑斗篷慢慢转过身来,黑暗中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宛若朗星。
“呵呵,美女姐姐,能不能摘下斗篷来,难道你不气闷么?”丁云骥嘿嘿笑道。
他最看不了这样的女子了,自以为生得如花似玉,就偏要伪装神秘,看来真是让人很不理解。不过,更深一层次的原因是,他其实很想看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死无赖,死**!”红豆小声在身后骂道。
“喂,红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么?”
“哼,我可不用看。”
“我知道了。”丁云骥拊掌一笑,大叫道:“你一定是认为自己生得美,恐怕这位美女姐姐比过你,然后你就想方设法不让姐姐露出庐山真面目!”
“你,死无赖!你血口喷人!”红豆涨红了脸,伸出一脚,狠狠向对方踢去。
恰好让丁云骥闪身躲过,“嘿嘿,没有踢到,怎么样被我猜中心事了吧?”丁云骥朝她做了一个鬼脸,笑答。“你可能不知道,越是长得美的女子,就越不会在人前露出自己的相貌。哪像你,这样子大大咧咧,根本不知道娇羞为何物呢?”
“什么?你居然说我不知道羞?”红豆微微一愣,然后恼羞成怒,完全不顾丁云骥在耳边不住地传音,飞起一脚,向他踢去。
“哎呦!”丁云骥身子化为长虹,飞起来,落到了对面的草堆里面。
“好了,你们二人就不要闹了。”对面的女子似是有感于丁云骥的话,又或者真是爱惜自己的容颜,沉吟了一下,道:“既然两位已经说了,我若是执意如此,似乎有些太过于做作了。但是希望两位看过之后,不要向别人提起。”
她微微低头,将罩在头顶的斗篷轻轻掀起,露出一张娇羞无限,吹弹可破,国色天香的面颊,那眉梢中蕴含的清愁,似乎犹如雾水般难以抹去,但是令人更为吃惊的是,此女子两鬓已经早生华发,显然是遇到了极为伤心欲绝的情事,才会如此姿容憔悴。
饶是如此,她的微微举手投足,仍然难以掩住天姿国色的气质。
“是她!”当丁云骥瞥到了她的姿容,不禁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