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云骥正待起身走出屋内,忽然耳边听到有人提“赛宝会”的事宜,不禁心中一动,坐在桌前,凝神屏息,细细听去原来是关烈等人在谈论这些事情
“关二哥,你们可知道过几日,谁能跟着咱们家老爷去参加赛宝会么?”那是老刘的声音。
“难道你知道么?”关烈笑答。
“嘿嘿,当然了。听李总管说,要从咱们这几名武师里头挑几个人当做护卫,然后一同去参加赛宝会。”老刘说道。
“也不知道今年这次赛宝会都有什么宝物,虽然看不见,但是让咱们哥几个听听也是过瘾呢!哥几个可说好,谁要是能够一饱眼福,可要告诉哥哥我呀!”
“可不是,要是哪位兄弟能够跟这去当护卫,回来可要告诉咱们。”
这时,忽然人群中有个声音压低了说道,“你们知道此次‘赛宝会’,咱们魏府的拿出的宝贝是什么么?”
“这个么,恐怕老兄是知道底细吧?”
“嘿嘿,不瞒大家说,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据说是一件价值连城取自深海的百年珊瑚玳瑁树。那东西你们有谁见过么?”
“没见过。莫非老兄你见过?”
“嘿嘿,不瞒大家说,我还真是见过。你们知道这李总管前几日干什么去了么?”他话题一转,说到了总管身上。
“总管?李总管不是到江南收租去了么?莫非,跟这件事情有关?”
“当然了,你想想,什么事情能够让李总管大老远地下江南?定然是这次赛宝会的事情了。”
“得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关烈大喝道。
“想不到咱们的关二哥除了对美人感兴趣,对这‘赛宝会’也感兴趣呀?”那是老刘的声音。
但是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接着刚才的话题,貌似神秘地道:“李总管这一次从丹阳回来,就是将这株百年的珊瑚玳瑁古树从魏大人的老宅取来的。”
见到大家的呼吸都似乎变得轻微起来,老刘似乎很是满意大家的表情,笑道:“不瞒大家,昨晚我倒是看见了装那株古树的铜箱子。不过却没有见到里面的东西。”
他说到这里,好像轻轻松了一口气,大家却遗憾地摇头,感情这小子说的这么热闹,还是没有见到这古树。
“你这小子,是不是看女人看花眼了,怎么没敢看么?”
“哼!你若有胆子,难道不怕李总管挖出你的眼珠子?”
丁云骥感到再听下去,似乎没有什么意思,也就失去了兴趣。慢慢起身,向外面走去。
此时众人听到他的脚步声,都回过头来望住他。
那个老刘斜着眼睛,嘴里面不干不净地道:“小子,你是吃奶了?还是喝尿了?怎么现在才吃完么?”
丁云骥眼中寒光一凛,嫌他嘴巴太臭,慢悠悠地走过去,出手如电,奇快地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就离开了。
那老刘先还不觉得怎样,只见丁云骥走出了大约四步的样子,他居然身子一歪,慢慢倒在了地上,面上尽是惊奇之色。
众人似乎看出一点端倪,赶紧去搀扶,可是这汉子身子却如面条一般,浑身无力,而且酸麻无比。
此时众人才知道原来这看似有些朴实的年轻人,看来那里是什么老实的角色,简直就是扮猪吃老虎了。
望着丁云骥慢慢远去的身影,此时众人不敢再有什么异动,只是赶紧地给这不休口德的老刘推宫活血。
此时,丁云骥心中颇有一些自得,看来这点道行还是有些用处的,对付这些小家伙们,还不用那么费事吧?
况且这样一来,相信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该会少一些吧。
这样想着,他信步朝自己休息的地方走去。
……
“丁师父,您快来给这老刘怎么回事呢?”门外传来了关烈急促而小心的声音。
在黄昏的时候,关烈面上通红的神情,焦急的站在丁云骥的小院之中,转来转去。
丁云骥听到声音,缓缓从屋内走出,“原来是关二哥,怎么了?”
关烈面上一红,道:“丁老弟,不是。丁大哥了,求您高抬贵手现在刘裕的情况糟透了,好像是不行了。”他面上带着一些焦急的神色。
丁云骥眉头一掀,原来他叫做刘裕。但是看到关烈的表情不似作伪,心中很是奇怪,照自己看来,他当时虽然很恨那个老刘不休口德,但是却没有下重手法,相信这个时候那个老刘已经没事了,怎么倒还不行了呢?
他没有想害人性命,但是这样看来,还是为好,别是这些人胡乱帮忙,反倒害了那人性命。
关烈身子一侧,引着丁云骥向前走去。
丁云骥也不推辞,向那演武场走去。
虽然人在走着,心中却是不断地思忖,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就欲回头去问那关烈。
谁知就在他向关烈看去之时,他面上似乎带着并不是如何的焦虑,而是隐隐一些自得,那是一种得意自己计谋得逞的表情。
丁云骥心中一动,莫非这其中有诈?他从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憨厚的汉子,居然会耍这心眼,而且此时他心中更是对这些伎俩感到厌烦。
他立时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关二哥,那刘裕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