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个破哨子就了不起么?”丁云骥顺手夺过仙童嘴里面的玉哨,扔在地上。上去一脚,就踩了个粉碎。
一旁,墨玉望见,心道不好,便上前阻拦。
谁知丁云骥向他黠了黠眼睛,一副一切包在我身上的样子,转手从怀中取出自己的玉哨,扔给木头,使了一个眼色。
墨玉会意,接过玉哨,凭着自己的记忆力,对着马上攻击到眼前的白鹤,吹起了刚才左边仙童吹出的哨音。
那群白鹤一愣,眼睛中变得迷蒙,只是振动翅膀,却不进行下面的动作。
墨玉领悟到了玉哨的功用,心中想着,让它们飞去。果然,在随后的哨音吹响之际,那群白鹤齐齐飞向云霄,再不回头向下望一眼,只恨得那仙童顿足不已。
左边仙童见到了同伴在对方手中,自己是在难以匹敌。便嘬口高呼,向山顶传递着信号。
“好呀!找帮手来了?”丁云骥呵呵冷笑,抱着肩膀,他倒要看看究竟能来哪些人物。
远远地,一队道士御剑飞临现场。领头的居然是那个什么“玄机”,还有那个印象稍微好一点的聂江龙,身后杂七杂八跟着一些小道士。
“呵呵!老朋友来了!”丁云骥笑着面向墨玉说道。
墨玉面上露出紧张之色,微微点头。
“我说木头,你不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难道他们还能将我们怎么样么?”丁云骥嬉笑着说道。
这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
此时许玄机等人方自站定,就听到旁边的仙童,这时眼圈一红,对着他哭道:“许师兄,聂师兄,你们可来了!咱们玄都可让人家欺负到家门口来了!清风已经让他们擒下了。他们欺负我,还欺负白鹤。”他可没有胆量跟他们说,自己的“鹤哨”让对方那个短发小子给踩碎了,要不然这些人就该笑话自己没用了!
“哼!我道是谁呢?怎么是你们这群小贼?”许玄机目光中透着阴寒。
丁云骥笑道:“这位许师兄,这样讲就不对了!有语病呢!我们可没有偷过你的东西,怎么能称作小贼呢?”
“哼!你们强闯玄都,不请擅入,难道不是剪径的盗贼所为么?”
“那你可错了!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一旁的墨玉悠然出列,朗声说道。
许玄机仿佛这才发现他的存在,不由上下打量起他来。但见眼前的白衣少年丰神如玉,卓尔不群,实在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自惭形秽。
只是当墨玉不出声的时候,就好像锋芒尽敛的利刃;但若是墨玉出声现形,那么一时间满场的光彩尽数被他夺去。
“你是何人?”许玄机盯住他,眼神之中充满着阴骛。蓦然他想起来,似乎之前那个绝色、清丽出尘的女子的视线似乎一直锁在此人身上。看来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我么,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墨玉微微一笑,带过不提。
“你们……”许玄机沉吟了一句,似在想墨玉刚才那句“大水冲了龙王庙”的那句话。
“原来是三位朋友,前几日我们曾经在山下见过的。”旁边的聂江龙讲道,面上带有一丝和善的笑意。
许玄机面色一沉,像是决定了什么,断然拦住了欲向前跟众人寒暄的聂师弟的脚步,道:“聂师弟,不要跟他们废话。”
“可是……”聂江龙欲言又止,想到许师兄跟他们似乎已经深有积怨,但这三人似乎跟玄都有莫大渊源。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三个少年血溅五步,尤其是他的“许师兄”的剑术如此之高。
顿了顿,他向身边的许师兄深施一礼,道:“许师兄,依我看来,这三个人一定同我们玄都有莫大干系,还请师兄动手之前,能够三思。”
“聂师弟,你是不是心软了?要知道,这三人来路不明,定然有莫大阴谋,才会出现在我玄都脚下。若是让他们逃了去,不就会让我们玄都的脸面都丢失殆尽?”
“哼!我说那个姓许的,你他妈就别在那里假惺惺的了。自己假公济私,还硬扯上什么奸细的胡话,我看你今天早上一定吃大便了!要不然嘴巴怎么这么臭呢?”一旁,丁云骥嬉笑怒骂,半点也不给面前的许玄机留情面。
“小子,住口!”许玄机面色大变,从来都是只有他说别人的话,还没有人敢这样出大气地讲话,谁知道面前这个小子,居然敢大放厥辞,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从背后抽出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就像丁云骥心口刺来。
“不可!”一旁,聂江龙见师兄下手尽是狠招,立时脸上变了颜色,便从旁边师弟手中抢过长剑,向他长剑上磕去。
许玄机剑上一缓,偏了一些角度。尽管去势已慢,但是仍然难以阻挡其缨。
墨玉见了飞身上前,挡住了他的长剑。结果那长剑在墨玉肩头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立时血流如注。
一旁丁云骥连忙接下了面色苍白的墨玉,眉头一皱,就要冲上前去,却被墨玉死死拽住。
他面色苍白,唇上失去了血色,缓缓长吸一口气,轻声道:“云骥,别冲动!难道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