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不断向上涌来的水流,立时将之前开凿而成的河床,填得沟满壕平。向脚下望去,又回复了之前的一汪镜湖。
抚宁侯望着脚下微波荡漾的湖面,心中一种难掩的失望,升上心头。看来这千年的遗迹,自己是得不到了。
心中大骂那个短发小子狡狯。谁想到他竟有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居然将这幽深的地道之顶,开了一处口子。就这样,这许久的准备终是前功尽弃,成了镜花水月。wар.ㄧбΚXS.coM
抚宁侯顿了顿,眼睛瞥向旁边的两位道人,但见他们此时也是一脸惊惶失色,看来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至于那虚假的《鲁班书》,怎样处理?自己倒要听听这两人的意见。
“二位道长,对于这件事情怎样看?”
青震子沉吟半晌,并不发一言。
一旁的凌云道见抚宁侯的目光向自己扫过来,只能硬着头皮道:“侯爷,贫道有一言。不知当讲与否?”
“道长,有何妙计,但说无妨!”抚宁侯见到凌云道似有话说,边点头应允。
“贫道以为,不管那本书是真是假,总之是不在我们手中。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给别人背黑锅!”
“哦?”抚宁侯不禁动容。是呀,恐怕全城的人都会以为自己是拿了那鲁班遗宝的人,自己不日将成为众矢之的。这样看来,自己的处境堪虞呀!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抚宁侯望向凌云道:“不知——道长有何良策?”
凌云道见抚宁侯面上出现了惊容,便顺着他的话讲下去,“贫道以为,应该将侯府被盗一事,公诸天下。这样一来,就避免了侯府为宵小所乘,免去许多麻烦;二来,咱们将那盗宝的贼子——黑衣贼人的去向,用上缉拿追捕令。”
虽然他们没有见到那黑衣贼首的尸身重现,但是众人在无奈之下,也只能走这样的险棋。毕竟这样才是淌出这份混水的办法。
抚宁侯目光之中频频闪动,眼睛望向青震子这边,“道长,你有何想法?”
青震子点头道:“凌云道长此计甚妙。但是小道还有一法。”
“仙长快讲!”抚宁侯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小道以为,那黑衣贼首是否还存在于世,我们实不可知。但是那短发少年实在可恶。说不定,他们已经将那鲁班遗宝暗暗得去,借此机会,毁去一切痕迹,让我们无迹可寻。”
“道长,难道……”抚宁侯神情一动,“此话当真?”
“依小道看来,这件事有十成十的把握!”既然死无对证,那么青震子只能一口咬定。
“哼!”实在难掩心中的失落与震怒,抚宁侯拂袖而去。
一旁的青震子、凌云道更是面如土色。有谁会想到,这不过士别三日,那小子的武功修为居然提高到了这种程度。
两人相视一望,无奈地摇头叹息。似乎想到了两人此时的身份,两人不禁向对方瞥了一眼,向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
“看来这死杂毛,倒是聪明得紧呢!”丁云骥面向墨玉,口中说道。
墨玉望向外面那个远去的背影,眸光之中闪动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不过,即使他猜出来了。但是能怎么样?难道他能到处去找我们么?”丁云骥满不在乎地说道。
“好了,我们已经看到了。我们走吧!”墨玉一时意态阑珊,转身向身后的一座新出现的八角亭台走去。
那亭台飞檐画栋,雕栏玉砌,看去甚是华美。想来这瑶池仙境,也不过如此。
这座小楼是墨玉将鲁班仙师送给他的“如意亭台”,暂时做了大家的行驿。
“哼!不想说了,就走!”丁云骥望着远处墨玉瘦削的身影,哼道。
“咕噜噜”的声音,从内腹中传来。真是让他有“饿感”了。哪有入宝山而空回的道理,既然来了。总不能亏待自己的肚皮。“;老猴子,你们家后厨遭殃了!准备迎接你丁大爷的驾到吧!”
丁云骥大笑着,挥动着自己的“禄山大爪”,操动灵力,向后厨冲去。
自家不是还有饭店么?用丁云骥的话说,那是要成本的。哪里像这样的无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