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见没有人应声,又恐有人进来撞见。又在怀里揣了两个馒头,便趁人不注意,跑了出去。
银戒从他衣领之后钻出来,停于菜锅之上,从银戒之中伸出两只手,将手中的一包药粉,撒入大锅里面,又取来旁边的饭勺搅拌了一下,顺手将几个雪花馒头和可口的素菜端进了银戒。
“别动,别动。”一个满面油光,满身油腥味的道士跑进来。“我来盛!”
几个小道士道:“火工师傅,刚才怎么不见你在?”
“人有三急,刚才去茅房了!”
“是么?那可要洗洗手,要不众位师父,可要怪罪的。”
“几个小猴崽子,毛还没长全,敢教训起我来了!”火工道士眼睛一瞪。
几人连忙缩了缩头,不再言语。
盛好了饭菜,火工道士又找来几个托盘,让他们端好给几位观里面管事的道士送去。
接着,他悄悄问道:“道明,那个新来的临时观主还是不吃么?”
那个唤作道明的小道士,点头道:“这个你还用问,那个青震子道长什么时候在观里面用过斋饭?再说老观主不是曾经交代过么?不干自己的事……”
“好啦!不干自己的事,不许听,不许看,不许问。对不对?”火工道士不耐烦地道,接着又骂道:“小猴崽子,居然教训起我来了。信不信,我揍你!”
几个小道士见势不妙,吐了吐舌头,将托盘端走。
火工道士见几人离去,转身将几盘子伙食尽数送到道士们日常吃饭的大厅之中。又从冒尖的盘子上面,取了两个,偷偷塞到蒸笼里面,那里面居然还藏着一碗剩菜,盖好蒸笼的锅盖,转身离开。
待到晚上,掌灯时分。凌云观里面反而一片寂静。
道之堪堪将庭院打扫干净,捶了锤有些发酸的胳膊,扭了扭腰,抹了抹额角流出的汗水,心中不禁大骂那个黒髯道士的各位俗家尊长。
来到伙房,见没有升起炉火,只有一堆没有洗好的碗碟。照例来到笼屉旁边,掀起来看见了里面的午饭,心中不禁感念火工道士的善良,好心。
道之心下诧异,这已是掌灯了,怎么还不见火工道士做饭呢?不过,没有多想。许是口渴异常,走到水缸旁边,用水瓢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眼看着屋内已经渐渐漆黑如墨,便四下寻人,来到了后院,接着发生的事情让他不由张大了嘴巴,原本摆在后院的木料,皆不翼而飞。这也就是一会功夫,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他眼前变得朦胧起来,恍惚间,看见地上猛然出现了数道人影。接着他便不省人事,砰然倒地。
丁云骥走过去,踢了踢小道士,见他没有反应,对苏叶笑道:“老婆,你的药劲不小呀!”
苏叶没有好气地娇嗔道:“谁是你老婆?贫嘴!”
丁云骥故作惊讶,“难道你还想做别人的老婆,我亲都亲了,反正你是做定了我老婆了。”
苏叶见他越说越来劲,不禁从腰间取下紫藤鞭,道:“你再胡说,我就……”
“好好,我投降。不说了,听老婆话,能走好运。嘿嘿……”
一旁山栀憨笑不语。
“好了,我们行动吧!”丁云骥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道。他们的时间不多,此刻兵分两路,就是要出奇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