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大和尚脚下生风,转眼间已去得很远,却在一座小桥之上停住。
慢慢转身,口中笑道:“各位小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侯爷气数未尽,还望多多行善。有些该物归原主的就还与他们吧。若是有空请到‘真我一阁’一叙,小僧真禅告辞!”不知怎的,似是想起了什么,居然面上一红,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一般,口中念叨着:‘白白浪费了我一盆狗血……阿弥陀佛……”
“大师请留步,留步……”身后管事气喘吁吁追上来,“留步……”
“从来中来,去中去。不要追问,缘分到了,自然一切归位……”远处传来大和尚的禅语。
管事任他怎样追赶,却始终远远落在后面。至此他方了解到那和尚显然是不希望他再跟随。
身后一枚银戒弯绕而出,停在桥栏上。
“真馋?真馋!这个和尚的名字真好笑!‘真馋’大师……他师父有没有文化呀?亏他们是怎么想的出来的这个搞笑的法号呢?”丁云骥不觉笑出了声音。
“什么呀?人家叫真禅,就是修行真正的禅意的意思。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得不伦不类了呢?”苏叶轻笑一声。
旁边一干女生也对此娇笑不已。山栀在一旁傻笑不止。
墨玉则面上带着异样神情,沉思道:“看来这位大师必然看破了我等行藏。只是不予说破,暗中要帮助我们。我们也要加快行动,找找这侯府之中的秘密。想来今夜有热闹瞧了!”
“我们怎么做呢?”丁云骥道。
墨玉口中喃喃自语道:“让我们拭目以待,静观其变吧!”
……
入夜,舒云站在鬓波湖边,此时仍是一身玄色衣裤。旁边站立着一个劲装的男子,跟她相峙而立。
“五夫人,请三思而后行。”张渊说道。面上流露出左右为难的神情。
舒云眼睛如秋水一般,一眨不眨地望着对面这个伟岸的男子。心叹造化弄人。若是自己能得此伟男相伴,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可是自己……
她用一双翦水的眸子望向张渊,“张渊,请你退后。我今日必要将那件东西取到,任何人都阻拦不了我的。”她的目光之中透着坚毅,尽管是弱质女流,但她的神态却不容他小觑。
“若是夫人一意孤行,说不得末将就要失礼了!”张渊沉声答道,尽管不知道五夫人要找的是什么东西。而且他也不想去打听,因为知道得越多,就意味着更早失去性命,倒不如装聋作哑。更何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不可能也做不到背叛自家主子。毕竟那才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尽管他不可否认为五夫人动心,但是却实在不能袖手旁观,等闲视之。
“莫非……你想阻拦?”舒云自怀中缓缓取出一束泛着蓝色幽光的银针,月光之下,那针尖此时仍有一簇光芒萦绕于针尖不去。
“是天芒针么?”
“哦?你也知道?”舒云微挑眉毛,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