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心中虽有疑问,但此时此景的确不是一个适合询问的机会。没有多想,他悄然走了过去,伸出虎腕,将舒云托在怀里,向她的“梳云居”走去……
良久,她张开眼睛,见自己的身子已经躺在卧榻之上,暗暗运了运真气,但觉此时胸口有如压着一块大石,沉重痛苦,不由轻轻呻吟了一声。
螓首上方一暗,一个声音想起来:“夫人,请保重身体!”
她不禁闭上了眼睛,轻轻道:“你为什么救我?怎么不让大家都发现呢?“
“我不知道。”他的确猜不出自己的想法,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目注她的娇躯,此时心中生出异样的心情。刚才,他只要转身离去,或者大喊来人,当会有人赶来,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只是老老实实地将她抱回来,心中居然没有任何想法。
舒云不禁为他的话感到奇怪,张开眼睛,一双美目牢牢地锁住他的身影。“你也许做错了?”
“或许吧!但是末将不后悔。”他转身向外面走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轻轻放在舒云枕边,目光平视,不去看舒云眼睛,转身离去。
“红丸内服,黑丸涂在身后受伤的地方……”
“喂……你……站住……”舒云吃力地轻轻说道,不禁用手支着床边勉强坐起。
他没有回头,只是停在那里。
舒云咬咬嘴唇,道:“我……我的伤在后面,……我够不到……”说完不知怎的,两颊酡红。
他身形一滞,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努力咬紧牙关,从齿缝里面吐出几个字。“请夫人自行解决吧!末将还有要事。”转身向外面走去。
“你……”舒云气结。
蓦地,他顿足不前,“夫人,……今夜的事情……我不会说的……末将告退……”他好似放下了身上的千斤重担,昂首阔步向外走去。
舒云望着他的虎背熊腰,壮阔的肩背,咬咬嘴唇没有讲话,只是怔怔地望着……
……
侯府书房之内,两人一坐一立,年纪一老迈一壮年。服饰一位居高位,锦衣长髯;一正当壮年,一身甲胄。
“侯爷,末将已去那凌云观找了那个高人,但是人已不在,道童说他已经远走了。”张渊躬身对侯爷说道。
“好了。既然他不在,那你就要严查这城里面的来往不明人员。”侯爷坐在太师椅上吩咐道。
“是!”张渊口中答应着,却不答应着离去。他低头讲道:“侯爷,末将有一事禀告。”
“你讲吧!”侯爷手中端着一盏云雾山采摘的香茶,茶香浓郁,令人精神一振。
“是!末将要说的是……”他向近前走了一步,低声附在侯爷耳边讲了数句。
侯爷大怒,将手中茶杯掷与地上,摔了粉碎。“什么?竟有此事?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