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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0章(2 / 2)

“弟弟,你既然坐上了皇帝的位子,就要勇敢地面对一切,不要轻易地放弃,姐姐过去曾经告戒你要克服你性格中懦弱的一面,今天我还要再说一遍,关于这一点,你必须做到,否则我们刘家可能就真的完了。你知道当你面对一只凶恶的野狼时该怎么做吗?我告诉你,你越是退让,野狼就会越是凶狠地进攻,你如果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或许他反倒会退让。”虽然内心非常同情弟弟的处境,刘韵还是不得不神情严肃地为他打气。

“可你也看到了,秦重的势力太大,我们如何斗得过他?早朝上为毫州减税的事,我刚发表一点意见,就被他一口否决了,而且大臣中有七成以上是支持他的。”刘鑫涨红着脸,激动地说道。

今天早朝的时候,御使衙门的一个官员凑了一本,说是今年毫州出现了洪涝灾害,夏粮欠收,请求朝廷减免当地百姓的税赋。刘鑫实际上事先已经知道这件事,也有意实施减税,让御使衙门的官员在早朝上凑本,不过是想走一道程序。没有想到的是,刘鑫刚流露一点减税的意思,就被秦重打断了,而且坚决不同意减税,理由很简单,一是目前帝国施行的是十税三,也就是百姓的收益中的三成交给朝廷,比前朝时的十税四减少了不少,不能再少了。二是毫州北边与齐州接壤,南边与吴州隔江相望,一边有流民军,另一边有造反的孙宣,毫州必须保持一支强大的军队来应付两州随时而来的攻击,而要想维持军队的战斗力,就必须保证粮草物资的充足供应,所以当地的税赋是减不得的。

秦重的话看起来有道理,但刘韵却知道真正的内情并不是这些。如今帝国施行的是十税三没错,但地方官员搭车收费的现象非常严重。而且朝廷的税费是按金币计算的,而地方收取税费时是按银币和铜币计算,如今天下大乱,银币和铜币贬值非常厉害,尤其是铜币,贬值已达四成以上,这样百姓就凭空多交了许多税赋。比如说按朝廷的规定,百姓要交一个金币的税赋,也就是一百个铜币,相当于一石粮食,而到了地方,由于铜币贬值,百姓就得交一百四十个铜币,而地方官员还是按一百个铜币一石粮食计算,这样百姓就得交一石四升粮食,税赋也就凭空上涨了四成。

秦重所说的要在毫州养一支强大的军队,以应付齐州和吴州方面随时而来的进攻,这倒是事实,但对付叛军本是朝廷的事情,不应该由毫州一家承担,而且虽然毫州受了重灾,临近的凤州和宿州却丰收了,从两地调拨粮草应无问题,如果在毫州还保持高的税赋,将当地的百姓也逼反了,就更得不偿失了。

刘韵知道秦重不愿意减免税赋的真正目的,毫州是他的老家,是他的发源地,当地的官员全部是他的嫡系,不仅每年给他送上大量的钱财,而且他也不愿意伤嫡系部下的心。如果税赋减免的政策成功实施,地方官员搭车收费就难了,这样他的一条重要的财路断了不说,失掉嫡系部下的心就更不划算了。

可刘韵不明白,以秦重的精明,应该知道孰轻孰重,若是将毫州百姓逼得走上了齐州流民军的路,对他和他的部下又有什么好处?难道是他利欲熏心还是势力膨胀得使他忘乎所以了?

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疑惑放下,刘韵说道:“斗不过也要斗,总不能将皇家的体面完全失去了吧?我刘家已经出了一个傀儡皇帝,你难道还想做第二个不成?再说秦重的势力也未必是铁板一块,那些官员目前跟随他,不过是因为他的势大,好多人得罪不起他,若是他真将朝廷的局势弄得不可收拾,官员们感觉到大厦将倾,自身难保,还会死心塌地地跟随他吗?”

刘鑫叹道:“只怕到那时候我们也无力扭转乾坤了!”

刘韵心里一惊,是呀,到那时候,自己再怎么努力只怕也晚了。她不禁想起了秦思远,也许像他那样开创一片新天地比自己这样抱残守缺更容易些吧?虽然他现在也有不少困难,但他身边全部是自己的得力部下,没有任何人制肘他,新政的推行又使得境内的百姓信他如同信奉神明,而且以他的能力克服眼前的困难应该没有问题,只要渡过这次难关,他就可以大展宏图了。

为何秦思远和他的父亲竟是如此的不同呢?刘韵不禁陷入了另一个疑惑中。秦重坚持黄族至上,而秦思远却大搞种族平等;秦重坚持阶层等级的划分,秦思远却要阶层平等;秦重坚持农业为本,秦思远却说农、工、商并重;秦重坚持从贵族士绅中提拔官员,秦思远却不拘一格降人才;秦重坚持家族和个人的利益至上,秦思远却发誓要解救天下百姓……刘韵猜测秦思远身上的反叛性格可能是他和他父亲不同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这几年他在外面遇到了对他有重大影响的人,刘韵甚至有些怀疑秦思远究竟是不是秦重的儿子。

“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呀?”刘鑫见刘韵一副发痴的样子,不禁讶然问道。

刘韵却失笑起来,自己怎可对秦思远的身份起怀疑?以秦重的精明和身份地位,谁敢打他夫人的主意,除非是不想活了。不过秦思远和他父亲的不同倒是给自己提供了机会,他不是疾千里的直接恩人吗?东都督甘罗不也因为他才立了大功吗?自己何不利用他来拉拢二人,最不济也要将他们从秦重的阵营中分化出来,毕竟自己和秦思远的观念是最接近的,二人接受了秦思远就是从某种程度上接受了自己。

刘韵的心中此时还萌生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万一将来自己无力回天,就将帝国交给秦思远,起码在他的手里,帝国的百姓会过上太平的日子,总要比秦重掌控着帝国,内外交困的好。她能有这样的想法,固然是对秦思远有一份特殊的感情,更重要的是不愿意看到帝国就这样衰败下去,不然等到凶残的异族大举入侵时,帝国真的要亡国灭族了。作为帝国的公主,刘韵能时刻为国家、民族着想,不计较家族的得失,千古以来只怕没有几个女子能够及得上了。

第三十九章攻击方向

第三十九章攻击方向

“到时候,我就嫁给他,在他身后默默地支持他将帝国建设得强大无比吧!只不知他有没有想着我。”刘韵喃喃自语。想起秦思远威武霸气又时常带着点坏笑的样子,刘韵有些痴了,脸上却泛起一丝羞红。

“姐姐,我在问你话哩!”刘鑫见她不答自己的话,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刘韵惊醒过来,随即振作精神道:“弟弟,我想到了一些办法,我们商量一下,马上付诸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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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途跋涉,千里奔袭,以秦思远的高超战略,对战术的灵活应用,以及大军强悍的战斗力,易守难攻的昌西城被轻易地拿下了,杀死杀伤春州军五千人,生俘一万人,其中骑兵三千,步兵七千,而秦思远的部队损失不过两千人,死亡更是不超过五百人。

若是杨玉坤知道他的后勤补给线被截断,退路被封,只怕脸上的神色一定很好看了吧!

“大人,我军为何不趁胜一鼓作气南下,汇合攀城的蜀州兵马,一举将春州第二军团击溃?如今我军合攀城之军共有十二万兵力,而春州第二军团不过十万人,而且我军挟初胜之威,将敌人消灭虽然不大可能,但将其击溃应该不是太难。”

“如今我军在昌西城待了三日之久,虽然每天都在组织部队训练以保持士气,但是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办法啊!大胜带来的高涨的士气终究会被消磨掉的,所以末将以为还是早日主动向南攻击的好。”

在昌西城的郡守府议事大厅里,龙盘骑兵师团长马斯德望着主位上的秦思远,有些郁闷地说道。

此时众将以官职大小,分左右一字排开,全部坐在秦思远的下首,在他们身前摆放着美酒佳肴,不过似乎人人的心思都不在吃喝之上,平时争抢的好东西,现在众将却仿如未见。

“来,来,来,大家先喝酒吃菜。”秦思远微笑着招呼众人,“这酸坨肉可是凉族的招牌菜,其肉以三十斤以下野生小猪为原料,辅以凉族特有的香料、佐料加工而成。其肉块硕大,一般呈方形,另一种主料是酸菜,故称‘酸坨肉’,入口化渣,肥而不腻,口感细嫩,充分体现了凉族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豪放性情。还有这手抓羊排,主料采用高山优质山羊肉,辅料为凉族特有香辛料,肉质细软嫩滑,外酥内软,口感特佳。这些东西都不是别的地方能够吃得到的,就是能够吃到,也没有这里的正宗。大家难道要将这么好的东西放过吗?”

第一师团第一旗的旗长宋天成嚷道:“大人不将下一步的计划定下来,属下等可没有心思吃喝,龟儿子的春州军和粤州军在我蜀州待了这么长时间,老百姓可遭殃了,弟兄们无不想着早日将他们逐出去,各位将军,我说的是吧?”

宋天成是一位二十刚出头的将领,当初秦思远刚到巴中时,他被士兵推荐为百骑长,仅仅一年多的时间,他就升到了旗长,和杨诚的进步一样快,可见秦思远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做法的英明。宋天成作战非常勇敢,也很有军事才华,是杨诚手下最得力的战将。

众将纷纷点头,其中一个龙盘骑兵的万骑长说道:“是呀,我们虽然不是蜀州人,但如今我们也是一家人,蜀州的百姓就是我们的亲人,可不能让他们长期受敌人的糟践!”

秦思远放下手中的美食,微笑着将目光投向杨诚,问道:“杨将军有什么看法,我们是不是该立刻南下?”

杨诚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战是要战,但末将以为我军不应该南下,而是应该北上。而且我们在此停留也不是浪费时间,而是做必要的准备。”

秦思远颇感兴趣地望着他,说道:“杨将军说说你的详细想法。”

杨诚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缓缓说道:“我军南下有几个不利。第一,春州第二军团有十万兵力,与我军相差并不多,而且他们是一个军团,指挥起来方便,我们则是数家联军,指挥协调未必顺利。第二,春州第二军团后勤畅通,粮草武器充足,士兵无后顾之忧,可以全力作战。第二军团自驻扎在格南以来,一直取防守姿势,防御工事必然修建得非常先进完善。第三,第二军团可以随时放弃格南,向南撤退,让我们打不着,我们劳师远征,却空扑一场,白耗费力气粮草不说,士气也会大受影响,甚至大人在战士们心中的形象也会受到影响。”

“末将认为北上打春州第三军团较为有利,原因如下。第一,杨玉坤久攻锦不下,锐气已挫,加上第三军团的一万五千兵马被我军消灭,士气更会大跌。第二,杨玉坤的后勤线被我截断,粮草武器供应不上,部队的战斗力必然下降。第三,我方和锦城、近卫师团加起来也有十二万兵力,比春州第三军团多出一半,胜算更大。第四,如果能够活捉杨玉坤或者将他击毙,则春州的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

“至于说道我军在此停留数天的必要性,那是因为我们俘获了一万多春州军,将这些俘虏编入我军并使之不哗变,形成战斗力,有一个过程,而且我第一师团和龙盘骑兵师团的配合也存在不足,这在几天前的战斗中就表现了出来,我们两方需要进一步磨合。”

秦思远是越来越欣赏杨诚了,能从战略的高度和战术的角度将问题分析得如此清楚透彻,而且讲出来头头是道,让人不信服都不行,这在一般的将领是做不到的。秦思远相信,只要再经过学习和战争的磨练,杨诚完全有能力指挥一个军团的人马。看来这次的仗打完后得让他到军事学校却学习一段时间。

还没有等说出赞扬的话来,马斯德已经接着他的话,摇摇头道:“末将不赞成北上打春州第三军团,原因在于杨玉坤应该已经知道他的一万五千人马在昌西城被我军歼灭的消息,决不会坐等我军将他合围。此地距锦城有五天的路程,等我们到达锦城时,说不定杨玉坤早就带着部队从东南方向撤退了。而我们南下以后,即使打不着春州第二军团,也可将他们赶出蜀州,这样以来,就可以对春州第三军团实行关门打狗。”

秦思远兴趣昂然地望着两人,这种争吵在他的帐中十分常见。在战前,秦思远从来不压制手下将士对战争的看法,反而会让他们畅所欲言,尽情申述自己的看法,然后从中吸收最好的建议变成自己的命令。这也促使了蜀州将领在大战中迅猛地进步着。秦思远想不到的是刚跟随自己不久的马斯德也会参与这种争论,而且毫无顾忌地发表他自己的看法,看来他对蜀州军、对自己有很大的认同感了,这真是值得高兴的事。

“杨玉坤尚在锦城,恐怕春州第二军团不敢轻易撤退,如果我们在格南一带和敌人僵持不下,而春州第三军团经昌西南下,对我军进行夹击,我们就腹背受敌,处于被动状态了。”宋天成大着嗓门反驳道。

“我们可以在昌西留下一支部队,阻止春州第三军团南下,另外锦城的部队也可以尾随敌人追击,迟滞敌人南下的步伐,为我军击败敌人的第二军团争取时间。”马斯德显然对这个问题有所考虑,立即进行了说明。

“问题是我们在昌西留下多少人马?”杨诚冷静如初,“如果留的人马多了,我们南下的兵力不足,恐怕难以取得对春州第二军团作战的胜利,留得少了,难以阻挡住春州第三军团南下的步伐。再说,在锦城我们只有两个野战师团和一万多城卫军,城卫军必须留下来以防意外,那么追击的部队就只有两个师团五万多人马,若是春州第三军团突然回头,我军很可能被他们咬上一口。”

“可是杨将军想过没有,若是春州第三军团向东南方向撤退怎么办?我军在乐川城只有一个近卫师团,而且秦大人说过,近卫师团刚刚被李中良咬了一口,兵力有所损失不说,士气更是大受影响,凭这样的一个师团能够阻挡得住敌人的八万大军吗?就算是他们凭借乐川城的防御工事能够阻挡住杨玉坤部,李中良会不会和杨玉昆合作,从背后攻击乐川城?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恐怕不等我们赶到,近卫师团就要葬送敌手了。而春州第三军团只要越过了乐川城,就可以迅速向西南方向挺进,与敌人第二军团会合,那时敌人有近二十万大军,我们无论如何也难以击败他们。”马斯德是想为龙盘军争一口气,极力寻找理由支持自己的观点。既然龙盘骑兵的战斗力不如蜀州第一师团,那么在战术的运用上决不能输给他们,否则就容易让对方看不起了。

第四十章各抒己见

第四十章各抒己见

但是这次,后者并没有反驳他的理由,杨诚非常绅士地耸耸肩膀道:“老实说,我也非常担心!”

“近卫师团是目前我蜀州军中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山扎敖将军自跟随大人以来也从未吃过败仗,像这样一支高傲的部队一旦打了败仗,士气反倒最容易受到打击。近卫师团骑步各半,攻击力非常强大,防守是他们的弱项,打阻击战是有困难的,尤其对方是八万大军。另外李中良的部队离乐川城不过两百里,如果他决定与杨玉坤合作,两天两夜即可赶到,到那个时候,近卫师团真的很危险。”

马斯德见杨诚赞同自己的观点,心里非常高兴,毕竟自己对于蜀州来说,自己还算是一个“外来人”,能够取得对方高层将领的认同并不是那么容易。不过他也有一点点惭愧,对方不以出身来决定自己的好恶,纯粹从战略战术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善于接受正确的意见,这种虚怀若谷的胸襟是自己所不能比的。

宋天成说道:“色李中良的儿子李杰明不是被近卫师团俘获了么,何不用他来威胁李中良,令他不得与杨玉坤合作?”

杨诚摇头道:“像李中良这样的名将,决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子而影响自己对战役的决断,前次他能毫不客气地打近卫师团一个伏击就是证明。如果他觉得与杨玉坤的合作对整个战局有利,他会毫不犹豫地攻击乐川城的。”

宋天成点点头,知道自己与名将相比,是有无比巨大的差距的。作为一名将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时时保持理智战胜感情,关键的时候心要狠,手要辣,若老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是会经常吃败仗的。

抬头望了秦思远一眼,发现他的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宋天城有些不肯定地说道:“大人是不是早已有了计划?干脆告诉我们吧,免得我们在这里争得面红耳赤的!”

秦思远赞赏地望了宋天成一眼,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悠哉地道:“真是一群不懂得享受的家伙,连续长途行军四五天,又刚经历过一场大战,难道你们的疲劳就这样快恢复过来了?我这次特地请来了凉族的著名厨师,为你们做了满满一桌凉族的特色饭菜,竟然就这样浪费了!”

语气一顿,秦思远神色立即恢复了严肃,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诸将道:“好了!既然你们想要定下下一步的计划才安心,就把桌上的一切撤下去吧!来人,给我收拾一下,布置上军阵地图。”

等众人醒悟过来如此的美食还没有吃上几口时,秦思远的几个临时亲兵飞快地将众将面前的宴席全部撤了下去,并且按他的吩咐布置好了。

秦思远不给众将后悔的时间,将手在地图上春州的西部由西北向东南划了一条线,说道:“先告诉大家第一个消息,鞑凶的大将娜云雪率领六万大军在五天前杀入了春州,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连克德钦、白济、白汉、鹤川等城,兵锋直指春州西部最重要的城池南诏城,你们说,若是杨玉坤得到了这个消息,会怎么做?”

众将大惊,都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秦思远。娜云雪原本占据着青州,若是要进攻春州,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绕道康番自治领,另一条是进入蜀州西部,沿东南方向进入春州。康番自治领是以番族为主的地区,当地的民众和贵族势力极度排外,怎会允许鞑凶人借道而行?那么娜云雪就很可能是从蜀州进入春州的了。但鞑凶人是蜀州的死敌,曾数次进攻蜀州不果,这次既然进入了蜀州,为何不趁蜀州西部兵力空虚时抢占地盘,反而劳师远征,进攻春州,难道秦大人和娜云雪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不成?

秦思远微笑着说道:“大家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这个消息千真万确,是我今天早上刚刚接到的,至于娜云雪为什么要进攻春州,又是走的哪条路线,我们先不去管她,只要知道她对春州的进攻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就行了。”

秦思远当然不会透露他已经和娜云雪达成某种协议的消息,帝国子民对鞑凶人有一种刻骨的仇恨,如果消息透露出去,立刻就会有无数的人指责他,起码他在争取民心方面就失去了优势。虽然在蜀州人的心中,秦思远是至高无上的神,他一手创建的军队也不会反对他,但在没有建立起足够强大的势力前,他还不能让帝国子民认为他是一个“卖国贼”,再说眼前的两万龙盘骑兵跟随他的时间还不长,他不能保证这支部队在听到他与鞑凶人合作的消息后还对他保持忠诚。

娜云雪这次率领大军攻入春州,完全是秦思远的安排。当初在京城得到两州联军进攻蜀州后,秦思远就给琳娜下了一道密令,令她在形势危急时去找娜云雪,请娜云雪出兵春州。考虑到娜云雪的处境,秦思远当然不会让鞑凶军队白辛苦一场,除了承诺鞑凶军队在春州抢劫的物资全部归其所有外,还主动承担了他们出兵所需的武器粮草,并另外补偿他们粮食一万石、武器盔甲一万套、伤亡战士抚恤金一百万金币。

娜云雪进攻春州并不是为了占领地盘,这也是秦思远对她的要求,因为秦思远是西南都护使,若是让鞑凶人占领了他的领地,他就无法向帝国子民交代了。好在娜云雪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这固然与她和秦思远的协议有很大关系,鞑凶族物资缺乏,需要粮草武器和金币也是一个跟大的原因。

众人自然知道鞑凶大军对春州的进兵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对南诏城的进攻。南诏郡位于春州西部,东连浪雄郡,西接冲保地区,北与丽江地区毗邻,南和沧临地区接壤,是一个依山傍水的高原盆地。全郡州面积三万里见方,总人口一百多万。

南诏历史悠久,素有“文献名邦”的美名,在远古时期,就有古人类居住。在数百年之前,南诏一直是春州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苍山之麓,洱海之滨,南诏古国,佛道胜地,“风花雪月”的南诏历史悠久、山川秀丽,苍山洱海珠联璧合,文明古都极具神韵,自然风光秀丽迷人,民族风情多姿多彩。

自古以来,南诏城就是春州西部之通衢,博南古道、南方陆上丝绸之路必经之地,是沟通春州丽江、庆迪、宏德、冲保、浪雄、沧临、思毛等郡的交汇点和物资集散地,又是帝国与东南次大陆各国文化交流、通商贸易的重要门户。

南诏城在春州是仅次于首府春城的第二大城池,其战略地位也仅在春城以下,一旦南诏城被鞑凶军攻占,则春州整个西部,即春州的半壁江山都将在鞑凶人的控制之下,而且鞑凶铁骑从西部俯攻而下极为便利,春州军再也难以抵挡其强大的攻势,所以对于杨玉坤来说,南诏城是绝对不能丢失的。

“如果大人的消息属实,那么杨玉坤极有可能命他的第二军团迅速回兵春州,将鞑凶军驱逐出境。”杨诚双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缓缓分析道,“我记得大人曾经说过,春州总兵力不过四十万,第一次进攻我蜀州时,已经损失了近八万,杨玉坤的第一军团基本上名存实亡了,此次又有二十万到蜀州,那么在春州内部只有十二万左右兵马,虽然杨玉坤有可能招募了新兵,但新兵形成战斗力至少要半年的时间。春州境内的十二万兵马分散在各处,各郡、城兵寡将微,根本无法抵挡住鞑凶六万大军的进攻,若是等南诏城被鞑凶人攻克,杨玉坤就相当于失去了半个春州,就算他在蜀州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但无论多么大的战果也弥补不了这个损失,因此丢失南诏城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南诏城能够守得住,但春州军反击无力,鞑凶军可以在春州西部任意劫掠,给春州的经济造成沉重打击,杨玉坤的日子也同样不好过。所以末将判断,春州第二军团会在近期撤军。”

“不错,末将也赞同杨将军的分析。南诏城对春州来说太过重要,是万万丢失不得的,杨玉坤为保住南诏城,必然会命他的第二军团先行退兵,然后他自己跟着撤退。”虽然在进攻的方向选择上,马斯德与杨诚有不同的意见,但听了秦思远公布的消息后,马斯德在春州军撤退的问题上倒是与杨诚一致。

“这样看来,春州第二军团我们是打不着了,只有北上打敌人的第三军团了。”宋天成接了一句。

秦思远并不作答,微微一笑,又公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粤州的柔台、开福、纳金等地的流民已经起义了,黄安已命李中良派遣一部分兵力回粤州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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