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令,退!”
代善等人正杀的兴起,却忽然间从楼下传来一道沉稳的喝令声,牛平亮本就无心再战,听到命令后立刻就带着兵士们缓步下楼。
见到仅仅凭借这几十人就击退了那齐军的一次集体冲锋,代善擦了擦脸上不知是谁的鲜血,大笑道:
“汉人还真是软骨头,若不是我八旗大军不在,岂能轮得到他们在盛京撒野!”
“摄政王所言不错,今日我等要杀个痛快!”
楼上的满洲兵纷纷狂呼,但没过多久,经过短暂重整,楼下齐军原本纷乱的脚步声变得整齐,兵士们抽出后背斧枪,用长矛对准楼顶,呈几排一步步登上城楼。
这次,出现在代善等人眼前的,是一支整齐的方阵。
这方阵最前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矛尖,陆井荣知道这些东虏在困兽死斗,而自己也并不急于一时,所以下令用长矛对准他们,步步紧逼。
顶楼空间狭小,原本只是孝庄和顺治小皇帝学习汉家书画、观赏盛京城内风景的地方,眼下却满登登的挤着百多号人。
代善绝望的发现,这些守卫皇宫的巴牙喇兵虽然勇悍,但是双全难敌四手,再勇猛的战士,也抵挡不住四面穿刺的长矛。
“看来中原有能人。”代善看着这支战斗力与方才截然相反的军队,临死前仍然不敢相信,“天命该向我大清,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啊!”
对方的主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脑子也异常清醒,经过小挫之后,立刻非常果断的改变战术,开始用谨慎的方阵步步紧逼。
想来,那位齐军主将心中也明白,在这个场地下,清兵根本难以发挥真正实力,事实也正是如此,那些巴牙喇兵被迫与那些矛尖接触,立刻就会被捅成窟窿,只得不断退后。
但空间就那么多,越是退后,他们只能越是不堪的拥挤在一起,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些可怕的矛尖刺死。
最后,这些巴牙喇兵只能是在绝望中发起拼死冲锋,见状,咫尺之遥的齐军反倒是停下逼近的脚步,牛平亮大声喝道:
“守!”
兵士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拢在一起,无数矛尖从四面八方对准那些冲过来的巴牙喇满洲兵,一点都不着急。
说是冲,其实并没有几步,基本一个呼吸的间隔,这些残余的正红旗兵丁和正黄旗巴牙喇兵就全都撞在牛平亮这边的军阵上。
这次这些巴牙喇兵并没能伤及齐军丝毫,只能是手忙脚乱的四处抵挡,最后的死相,甚至比外面那些早已战死的清兵要凄惨数倍。
“停!”
牛平亮看着最后剩下那人,从身上穿着的盔甲来看,就和一般的正红旗鞑子不太一样,而且也并不是常见的甲喇、章京、都统盔甲。
很显然,这位在自己眼前气喘吁吁的角色,应该就是满清内部的高层,看那肩上金黄色的纹饰,估摸着起码也该比一般的贝勒大多了,没准是个亲王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牛平亮兴冲冲的握刀上前,“都住手,这个老鞑子留给本将军,看老子不把他大卸八块!”
“不牢您大驾,本王有手!”
谁都没料到,代善看着前面这些齐军兵士,竟然一丝一毫的惧色都没有,在牛平亮刚走了一步的时候就明白他想要干什么,为了保全自身名节,便直接挥刀将喉咙割破。
鲜血喷涌而出,满清的左摄政王代善,就这样无力的软倒在无数齐军兵士面前,牛平亮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一时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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