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潼关城头霎时间火炮齐射,全部倾泄到关下的南阳府兵军阵中,一时间,南阳兵人仰马翻,损伤惨重,军阵都没能稳住,不断的后撤。
王栋哈哈一笑,当先冲来:
“陈永福,受死!”
出关的大顺军兵士和齐军下辖南阳府兵猛烈撞击在一起,两方这可就是彻彻底底的乱中厮杀,这种情况正是王栋所希望看到的。
齐军最擅长的就是阵列战,一旦阵线成型,就连鞑子的八旗铁骑都很难冲散,王栋知道这些南阳兵是新招募过来的,所以才敢这么打。
南阳府兵换阵还不算十分熟练,人数又不如对方,许多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被那震耳欲聋的火炮打得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大顺兵就已经杀到眼前了。
陈永福觉察到身后来袭一股劲风,立即回身招架。
“锵~”
陈永福和王栋的刀架在一起,擦出激烈的火花,王栋暗自吃惊陈永福的臂力,心道不可硬抗,遂灵巧的从马腹下面钻来钻去,找寻破绽。
陈永福虽然左挥右砍,但奈何王栋滑的像个泥鳅,根本碰不到对方一下。
忽然间,王栋趁陈永福向右挥刀的间隙,顺着马腹爬到马背上,一脚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陈永福踹到地上,继而骑着马直接逃回关内。
大顺军的士卒们虽然将南阳兵逼得节节后退,但却并不恋战,跟着王栋潮水一般的撤回关内。
不多时,王栋回到关城上,看见在下面愤怒不已的陈永福,居然是哈哈大笑的唱了起来。
“好个陈副将,赔了宝马又折兵嘿!”
陈永福吃了一鼻子灰,己方的火器营和骑兵营都还没到,虽然看着对方在潼关上不断耀武扬威,但也实在是没法子,这口气暂时只能咽下去,不过他还是想不通。
南阳府兵眼看着就要溃散了,但对方竟然放下大好时机直接撤回去了,这是什么道理。
当天夜里,刘国能率河南兵马陆续赶来,人马足足有五万以上,并且拥有兵仗局配备的新式火炮,听陈永福把事情说完,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陈将军,你也不是初入军伍的愣头青了,怎么如此的沉不住气?”
“齐王让咱们看住陕西贼兵,你可倒好,南阳兵刚来就折损两千,就连坐骑都被人家抢了,这档子事在齐王麾下还没发生过,拖你的福,咱们河南军可是开了先例。”
陈永福羞愧难当,自然知道自己今日糟糕的表现,传出去会让整个河南军的将领蒙羞,不过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以前那些山东来的百战强兵指挥惯了,指哪打哪,根本不用多操心,忽然换成一群些新兵蛋子,居然用炮轰一轮就要散架了,兵不是光操训就行,还得在战场上历练。
看见陈永福憋屈的这个模样,刘国能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潼关方向,狠狠说道:
“一直以来,只有咱们齐军欺负人,让人家憋屈,从没有人能让咱们憋屈!”
“陈将军,这口恶气老子明天替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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