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安平城外,火炮齐鸣,山东军已经和守城的郑家丁口开始血腥的白刃战。
“轰!砰——”
城内一片火海,远处的山坡上高高飘扬着山东军的大旗,一圈重炮架在安平城外,持续不断的进行轰炸。
虽然攻城的山东军兵士络绎不绝,但远处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无数个正兵方队,他们在大旗之下严阵以待,冷眼看着前面的拼杀。
不多时,方才正在攻城的一批山东军兵士潮水一般的退下,骑着马在前面的董有银挥起军刀,指向城头,高声大喝:
“秦良士,带着你的人,上!”
“尊军令!”
一名战将应声出列,遥遥朝董有银行了个军力,两千名尖刀营战兵一声战吼,迈着整齐的脚步向前冲杀。
两千名尖刀营带领数万正兵军士,一刻不停的开始下一轮进攻。
城头,负责戍守的家将郑利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支官军虽然穿着类似于朝廷兵马的装束,但气势却是截然不同。
如果说朝廷官兵是带着恐惧和怨愤上战场,那眼前的这支兵马就是将恐惧带给对方的人,每个人迈都高昂着头颅,就好像一股红色的浪潮。
尤其是最前面那两千名深红色的军兵,就连冲向前的脚步都整齐一致,手中高举的虎枪泛着点点寒光,一股藐视一切敌手气势扑面而来。
劲敌,这绝对是他们郑家有史以来遇到最强的劲敌!
无奈之下,郑利只能下令让尚留在城内的部分雇佣军死守城门,并且让弓手和铳手等对方进入射程的时候就立即开始射击。
可谁也没想到,两方距离尚有二百步左右的时候,对方前冲的阵列中停下一部分人,他们端起手中黑洞洞的鸟铳,紧跟着,疾风骤雨般的齐射紧随而至。
城墙上在先前几轮攻城中幸存下来的郑家丁口还没来得及喘息几口气,就忽然听到周围响起数道惨嚎,每个方向的城墙,都有自己认识的人被击中。
这些人要么是立即失去战斗力,捂着伤口软倒在墙内凄惨的嚎叫,要么就是失去意识仰头落下城墙,成为众多尸体的一员。
郑利曾让人在城上准备了十几门小炮,用的全都是较先进的开花弹,郑家的开花弹还是经过西方工匠改善,就连一般的朝廷卫所都不如。
他留着这些小炮当做杀器,想要等着山东军来到城下再狠狠一击,用以破阵,但对方竟然在距城墙两百步的时候就开始齐射。
这么远的距离,威力不减反增,他们手里拿着的还是鸟铳吗。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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