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德府主将朱栾,失城陷地,致朝廷御史与学子蒙灾受难,其罪难逃,但因往日有功于朝廷,限期五日内率部攻取沈丘一带,若本将抵达沈丘还没有在城头看见我山东军的旗帜,当斩其首,以定三军!”
“青州府主将陆井荣,接令后即刻点正兵两万增援翁州、归德两府;刑一刀率部进入睢州城检点伤亡,修复民居;开封府主将刘国能率正兵三万奔汝州,袭取南阳,副将陈永福留守开封;海州守备邱武擢升南直隶游击将军,移驻淮安府城,即率海州兵两万进入淮安府城。”
随着一道道充满怒意的命令发下去,不断有举着令牌的标兵翻身上马,他们奔向各地,传达安东候王争的最新军令。
总而言之,这次山东军出动大军,外系嫡系都有,分数路南下围攻襄阳!
本来王争打算带着战兵直接进入凤阳,并没有针对李自成的意思,有些事不能明说,还要靠他来推动历史进程。
可今日这消息传出来,彻底激怒了王争,山东军若是不做出反应,必会让天下人嗤笑,进占南直隶也会更加荆棘密布。
所以,于情于理,王争都要给李自成还有全天下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山东军,就算是号称百万的顺军,也同样招惹不起!
消息传出来,南北直隶震动,自打督臣杨嗣昌在襄阳服毒自杀,天下间的形势便向李自成靠拢。
一年多过去了,朝廷官军节节败退,只有顺军围攻某地,席卷百万到处劫掠的消息,已经没有任何一支朝廷兵马能动员如此多的力量去围剿顺军。
这次山东军战兵四大营全部出动,加上外系和嫡系的各地兵马紧急动员,据说王争还给凤阳府的监军太监卢久德、总兵黄得功、刘良佐等发去信件,邀他们共剿流贼。
......
六月十五日,正在中都凤阳的卢久德营中忽然来了一名标兵,穿着他们从未见过的深红罩甲,浑身上下还插着几根小旗。
这标兵开门见山,将信扔到卢久德桌上,说道:
“我家侯爷邀陆公公共剿顺贼,还望速速回复!”
看着对方说完话转身就走,丝毫不给什么面子,卢久德倒才是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北面还有个安东候,那手底下的山东兵马可不是吃素的。
卢久德打开信,一看就停不下来了,差点惊掉下巴,他摸着下巴走在营中,自顾自的嘀咕道:
“半月内必克襄阳,必杀李过,这等话也就是这安东候王争才敢说出口,别说,怕山东的兵马还真有那个实力。”
卢久德坐下来喝了口茶,心道从前自己怎么就一直都没想到眼皮子底下有个这么强的靠山呢,笑眯眯的自言自语道:
“这次那李过可是捅破了天,还自以为扬名天下了,小样儿,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山东军岂是能随便去招惹的,咱家跟在王争屁股后头喝点汤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卢久德提笔就写,写完把信包好,猛地喊一声:
“来人,给本官回信,记着,要快马加鞭的去,耽误了大事咱家可拿你是问。”
那兵士是卢久德的亲信,听自家监军大人不像是开玩笑,知道这次要动真格的,自然不敢怠慢,拍着胸脯说两日内一定送到,回身就出了营帐。
等那人出去,卢久德在帐内不断徘徊,就连手里不经意间把毛笔捏断也是浑然不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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