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里眼故意放缓脚步,一步一步接近这些彷如困兽之斗的明军,他最喜欢看官军绝望,这才是人生中最为快意的时刻。
“轰...”
“轰轰轰!”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猛烈的巨响,这响声足以震天动地,无数的铅弹从后方疾射过来,没有任何征兆的落入流寇中。
随着自己人的惨嚎,流寇们惊恐的回头看过去,在他们身后,正有一支铁甲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朝他们冲过来。
不止如此,远远的山坡上,一排火炮慢慢被推到上面,无数的火器兵在军官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发出一颗颗铅弹。
铳炮齐鸣,震天动地,硝烟弥漫,在这支明军阵列的最前方,一支近千人的马队挥舞着亮闪闪的弯刀猛然冲进流寇后阵。
势如破竹,这四个字就是眼下的情景。
“登州营,杀敌!”
马队中为首的那名将官,彷如一只猛虎,虎入羊群的在流寇中左突右冲,仅仅是这一次冲击,流寇便已经是有人又惊又惧的四散跑开。
“杀!杀!杀!”
在马队的后面,无数铁甲登州营战兵一头扎进流寇后阵,登州营的战兵个个都是绝对的精英,对上尚连衣甲都不齐全的流寇简直是砍瓜切菜一般。
砍不动,打不过。
这就是流寇们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眼前这些明军人人都是一身铁甲,手里拿着的兵器竟然也都是精钢打制的虎枪,但凡被戳刺到一下,往往就是鲜血直流。
在这种情况下,本就是临时汇聚起来的流寇,正在以一种极其夸张的速度崩溃,除了卖命见过血的老营,几乎没有人敢上去阻挡登州营前进的锋芒。
“这些没用的东西,居然就这么像个娘们一样的跑了!?”
革里眼回过头,眼中充斥着恨意,他如何也没想到登州营会来的这么快,但他很快就发现。
这支名为登州营的军队目标很明确,就是奔着自己这边的老营而来。
他们就好像一柄利剑,重重的插在流寇大军的胸腹,迅速向正在“砰砰”跳动的心脏刺来!
容不得他多想,那名奋勇如虎的登州营将官已经挥着弯刀朝革里眼老营冲了过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名将官身后跟着近千的马卒!
革里眼瞪大了双眼,登州营怎么会养得起这种马队,马卒都披着轻便的锁子甲,手握蒙古人惯用的马上弯刀,锐气无阻。
马对步,想都不用想,根本没得打。
眼下这种情况一下子变成革里眼腹背受敌,眼看着煮熟的临清州城,革里眼自然不愿意放弃,他的眼神坚定下来,紧握狼牙棒吼道:
“小的们,跟老子冲,击败了登州营,这山东地界便随我等驰骋!”
“哇哈哈~”
“杀啊!”
革左五营中的老队都是先年荣阳大会摸爬滚打到现在的,即便在官军中,也都是家丁一般的人物,个个傲气到了天上。
听到革里眼的话,挥着各色各样的兵器,鬼哭狼嚎一般吼着朝登州营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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