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你...!”
邱谓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胡乱蹬土,这登州营的人也太狠了吧,他这个文人身份在哪都会受到礼遇,但是在这里却是一文不值。
“咔嚓”一声,全卓下马拎起尚还温热的头颅,举在半空,高声喝道:
“贼首已死,降者免杀!”
“贼首已死,降者免杀!”
就在这时,从两侧轰隆隆走出不知多少兵士,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红衣红甲,后方扬起尘土,一见就是大部官军增援而来。
这些官军皆是高举“王”字大旗,降者免杀的话音回荡在平度州城内外。
这些官军制式严明,一看就不是刘部那般的乌合之众,闻香教众群龙无首,大部分人只顾着仓皇逃命,根本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敢冒出头引领大局。
忽然间,杀进城内的乱民被红娘子带着民勇和正兵杀的溃败而出,城头上扑朔朔的声音,高亮带着正兵与战兵将闻香教众与乱民的尸体推下城楼。
见到大势所向,纷纷高举刀枪欢呼起来。
与此同时,城外被包围的战兵仅剩两百余人,一鼓作气不断的冲杀,对面乱民两三个人,往往抵挡不住一个疯狂的登州营战兵。
这些人个个都如同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一样,不少人的斧枪上甚至还挂着血淋淋的肠子,乱民们抵挡不住对方的锋芒,纷纷朝四周退散。
当然了,不少人也知道方才闻香教那种不论敌我都要一炮轰死的行为,便陆续的放下兵器投降。
“刚才老子差点让闻香教的人一炮轰死,这些丘八是拿咱们当炮灰,老子不干了!”
“干不干的,登州营如此厉害,咱们不投降还能怎么办,邱谓都死了没必要再替闻香教卖命了!”
迷茫、恐惧等种种情绪,就好像是方才登州营兵士们体验过的那样,在乱民中不断扩散。
登州营行伍严明,一旦有这种情况滋生,立刻就有下级军官将其扼杀,而这些人多没见过血,从前没有打过仗更没有日日操训。
邱谓死后,那种刀枪不入的屁话很快就是破灭。
大势所趋,登州营的兵士们大喊着冲出城,带着那股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朝乱民压过去。
乱民们都是觉得心中害怕,往日神秘不已的闻香教众,此刻在登州营兵士的面前仿佛都失去了“法力”,变成了一个个到处乱窜的小孩子。
他们根本毫无抵抗力而言,那所谓的三佛也并没有降世来救他们。
正面的与登州营相对,即便是傻子都知道,只能有被戳死砍死一条路,那么剩下的无非就是投降和溃散两种选择。
起先乱民们还只是惶然不知如何是好,随着登州营的斧枪阵越来越近,轰隆隆的步子带着巨大的压力,加上后方飞扬的尘土,这些没怎么见过血的乱民终于支持不住,几乎一股脑的跪在地上祈求饶命。
支援而来的,只有全卓率领的六百马队、邓黑子统带的一千战兵与一千正兵,大部分都是在后面用藤条激起灰尘虚张声势。
看着跪成一片的乱民,刚刚下城的高亮却有些犯愁起来。
“这可是几千人,处理不好又将是一场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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