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曾英问道。
林渊看了看左右见这客厅之中并无他人,便道:“内山幸一与朝中重臣有所勾结,贾余之父贾元良朝中亦是三品大员。此番,前来搭救贾余与内山幸一之人,很有可能便是自洛阳而来,使君不可不防啊!”
曾英听完之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明白林渊话中之意。
贾余乃贾元良之子,贾元良绝不会轻易让贾余授首,定会百般阻挠于他。
此外,内山幸一与朝中大臣所勾结之事,也极为特殊。
内山幸一与肖宇权狼狈为奸,而肖宇权却又在为魏王做事。
由此可以猜测,朝中与内山幸一勾结之人,很有可能便是皇帝亲侄,魏王。
不管是肖宇权之事,还是内山幸一之事,倘若被皇帝知晓,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想要平息此事,惟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将肖宇权与内山幸一灭口,如此一来,没有了人证,自然也就无法证明魏王才是身居幕后之人。
另外一种,则是让曾英老老实实的闭嘴。
不过,曾英是狄仁杰的学生,性情向来刚硬,唯一能够让他闭嘴不言的方法,就只有杀人灭口!
只要曾英一死,此事便会不了了之。
肖宇权与内山幸一也可保住性命,从而对魏王更为忠诚。
曾英不是傻子,这些林渊所担心之事,他自然也能想到。
如今,可以肯定的是,肖宇权与魏王相互勾结,大量贩卖私盐。
而贩卖私盐乃是死罪,魏王身为皇亲国戚,更是罪加一等。
魏王若想活命,就惟有杀人灭口。
要么杀掉肖宇权与内山幸一,要么就杀掉他曾英。
曾英混迹官场十余年,对其中利害又岂会不知?
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了几步,曾英眉头紧皱地道:“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所作所为,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又何惧之有?他们若想取本官性命,本官就在此等着便是!”
“使君为人坦荡,自是不惧小人。不过,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林渊道。
曾英捋了下胡须,沉吟道:“本官不担心自己,本官身为扬州刺史,官居三品,有心之人未必有此胆量行刺本官。毕竟,本官若是发生意外,势必引起朝廷重视,届时皇帝必会下令严查此事。于有心之人来说,未免得不偿失。本官如今最担心之事,乃是内山幸一与贾余是否已然逃离了扬州?还有,内山幸一给林厚书信之中所写的大事,究竟所指为何?”
“使君大可不必担心,大牢起火之时,已是入夜时分。尔时,城门已然紧闭,他们定然尚未逃离扬州,想必躲在城内,伺机而逃。如今成捕头与梁将军,进行全城搜捕,定能抓住他们。”林渊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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