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你可真是让本官刮目相看啊!出手便是二千两银子,本官做官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大方之人。”曾英捋了下胡须,笑呵呵地道。
“使君过奖了,林某虽是一介商人,但也是大周子民,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身陷苦海而无动于衷?林某,不过是想尽一份心力罢了。”林渊谦逊地道。
“尽一份心力,便拿出二千两银子,只怕放眼扬州,也无人能及啊!不过,你新店开张不过月余,居然能赚到如此之多的钱财,这倒是让本官好奇了。”曾英眯着眼睛道。
林渊随意一笑道:“不瞒使君,这些钱财皆是出售冰红茶以及齿刷所得,并无盈利。”
“你此番将这些银两全部拿出,岂非亏的血本无归?”梁奇正惊讶地道。
林渊正色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若能以金银多做些善事,也算是分功德,即便是血本无归又有何妨?何况,钱财取之于民,当用之于民。如此,方能财运长远,生生不息。”
“妙,妙!没想到你竟能说出如此妙论,本官对你可是越来越刮目相看了啊!就凭你这番话,本官敬你一杯!”曾英拍手笑道。
“不敢当,使君如此,当是折煞我也。诸位还是共饮此杯吧!”林渊谦逊地道。
此杯过后,曾英看着梁奇正道:“梁将军,此番攻克日照山城,想来必是不易,你便将具体情形对诸位详说一遍,也好让本官等人长长见识如何?”
梁奇正微微一愣,连忙摇头:“使君,末将是个粗人。若是论起舞刀弄枪,末将还行。但让末将说这个,末将实在不知从何说起。不如,让林渊来说吧。”
林渊也不客气,他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献丑了。”
曾英见识过林渊的口才,说他口吐莲花也不为过。
而事实上也却是如此。
林渊将整个经过描述的绘声绘色,虽有些夸大其词,但却是听得众人热血澎湃,如临其境。
在场之人,除了梁奇正等一干将领之外,还有扬州各阶官员。
那些将领乃是亲历者,倒不必多说。
但扬州各阶官员,却听的津津有味。
特别是林渊说到,东瀛浪人已经承认,肖宇权与他们有所勾结之时,其中某些官员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林渊见状,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曾英让林渊描述经历,其实就是为了给扬州各官员提个醒。
无论是谁,但凡与肖宇权有所勾结,便有通敌叛国之嫌。
而林渊也故意于此事上夸大其词,给那些官员带来些许震慑。
曾英全程都眯着双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渊。
他发现他心中所想,林渊皆能看穿。
就如同此番宴会,表面上看是曾英为了嘉奖梁奇正等人剿贼有功,其实是为了威慑扬州官场。
否则,一个庆功会,何至于扬州大小官员悉数到场?
当然,这点他并未对任何人言明。
但林渊却看了出来。
他不仅看了出来,而且还不动声色的帮助曾英达成了目的。
林渊的聪敏,让他很是满意。
“可惜,这小子无缘仕途。不然,恩师一定会喜欢他的!”曾英在心中暗自感慨道。
“精彩,果然精彩!”曾英啧啧称赞道。
那些官员面面相觑,也纷纷出言附和。
“梁将军,此番你率兵剿贼,火烧日照岛,当属大功一件,本官会向朝廷上表,为你等加官封赏。”曾英捋着胡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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