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一早便出府去忙公务,裴苑书收抬停当去小偏院看沈睿,他的伤有点严重,太医要求他卧床休息。
“我还以为你将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呢!”他冷冷地哼着,满眼邪气的睨着她。
裴苑书叹了口气,受伤之后他越发邪气任性起来,一点不像个王子,倒像是个江湖痞子一般。“你说什么话呢。”她自去端了熬得稀烂的排骨粥亲自喂他吃,他却扭开头,瞪着她凉凉道,“如果不是替他挡了剑,你会对我这么好?”他还记得从雅舒阁出来她冷着的一张脸,好像他有多对不起她一般。
“小八,你就不能好好的吗?我是你四嫂,你别总是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她-漫漫地吹着白瓷勺里白玉一样剔透的粥。
他哼了一声,眯了眯眼睛,将头别过去。
“吃点东西,然后才能喝药l”柔声说着,向他靠近了一点。
“扶我坐起来!”他又转头看她,眼眸闪灿。
裴苑书只得放下粥碗,一手抄上他后脑,一手帮他拿了厚厚的靠枕垫在背后,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
“你好好休息,过几天就会好,再过几天就和往日差不多了!你四哥就……啊!沈睿!?”话投说完,腰上一紧,被他紧紧地箍在胸前。
“沈睿!”她声音严厉起来,又不能挣扎,怕将他的伤口按裂,只得虚撑着身体趴在他身上。衣襟微乱,露出象牙色的锁骨,中间锁着一朵艳色海棠花般的吻痕,他骤然黑眸暗沉,猛地将她按在胸前,张嘴咬上她颈边肌肤。
“啪!”的一声脆响,她用力地甩了他一巴掌,微微苍白的脸颊登时红肿起来,狭长的眸子眯出凌厉的光芒。
“啊.你们?”身后“八殿下,你怎么可
声惊呼,裴莞书听得是韦姜,整起眉头,低声道,“沈睿,放手!轻薄姐姐?”韦姜立刻跑过来,伸手去掐沈睿的手背。
哼了一声,将裴莞书猛地推进韦姜怀里,两人跌跌撞撞向后倒去,韦姜身后的丫头立刻伸手扶住两人。
裴莞书道谢,见是上次跟韦姜来的丫头,随口道,“怎么投见秋菱?这位是?
韦姜抬手抚着胸口呼呼喘气,半晌才道,“她叫秋葵,是我娘家的丫头,秋菱这几日病了,就将她叫了来!
沈睿不屑地看着她们,冷冷道,“出去,别来烦我!”说着猛地拉起被子,连头蒙住。“八殿下,你这算什么?在我们王府养病,却对王妃姐姐不敬,不知道该受什么样的惩罚!”韦姜走近,说着严厉的话,语气神态却说不出的暖昧,裴莞书随即’消’消退出去,让他们两人说话。“你怎么不走?”沈睿将被子一踢,看也不看她。
“哟,你要赶我走吗?”韦姜轻声说着在床沿坐下,手却’漫漫地摸上他胸口,素色的里衣半敞,露出结实白哲的肌肤,纤纤玉手如白莲娇嫩,轻轻地滑进衣襟。
“早在几年前你不是不许我离开你的吗?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说你不会放过我的吗?”她低笑着,手慢漫地摸进去,在他胸前游走。
“我还清晰的记得你第一次的样子,虽然是青涩少年,但是却活力十足,怎么,你忘记了?”她娇笑着,那么多男人凯觑她,可是只有沈睿有这样的胆子,敢深夜气冲冲地跑进她的房里强要了她。奇怪的是,她似乎并没有恨他,反而从中得到了许多快乐,那样的他暴庆而那魅,如同地狱里来的,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是白日见不到的模样。
“你来就是为了呷嗦这些陈谷子烂芝麻?”他冷冷地说着,抬手捉住她游走的手,用力将她拖在月匈前。
“沈睿,你爱我么?”她低低地说着,轻轻地顺着他的胸口。
“你不是一直知道吗?”他哼了一声,抬眼看着窗口贴着的蝶恋花剪纸。
“可是我不知道你爱我到什么程度,还是你不过是说说嘴巴而己!男人?”她低笑着,吻住他一侧红珠,他整了整眉,抬手按住她的头。
“你不会这样饥渴吧,还是沈醉根本不能满足你l”冷冷地推开她,凉凉道,“我受了重伤呢!
“我知道你生气我嫁给他,你吃醋,不过你放心,我从来投让他碰过我!”她趴在他的腿上,以手支头,风情魅惑地看着他。
这样的美色当头,是男人都会动心,她自信如此,看着沈睿骤然眯起的眸子,她笑起来。沈睿晚了她一眼,“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我不过是来找你叙旧而己!”她抬指轻轻的绕着自己的头发,红唇微微盒张,“沈睿,如果你做了皇帝,会让我做皇后吗,
沈睿转眼凝视着她,似是不假思索,随口道,“行呀,可惜我不是皇帝!
“你现在可以帮我个忙吗?”她缠着头发的手指夹然放下,似无力地搭在他的腿上,-漫漫地往上游走。
“你不是有二哥吗?找我做什么?而且大哥被废,也肯定是二哥接替,你不去找他,找我这么个不务正业的皇子有什么用?”沈睿眯着眼睛,专往地看着她红艳的唇,妖媚的眸,双眼清湛。“你吃醋么?我找二哥,不过是因为他是二哥,又投有什么关系,你怕什么?”她娇声笑起来,“这件事其实很简单,我前几天去香雪海订货,结果他们竟然对我不敬,我心里不舒服,想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免得他们眼里只有正妃,没有我这个侧妃l
“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回头就让人帮你办l”他盯着她,却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想起裴莞书那双愤怒得几乎p爽火的双眸,不禁笑了笑。
韦姜看他笑得柔和,心头一喜,“我听说香雪海的幕后东家是柳清君,住在城南柳府,而且香雪侮大掌柜苏逸海,实际是南梁苏家,那可是皇家,一点都不简单。你可要小心才是!
“他们有什么好怕的,还不是生意人?”沈睿嗤了一声,长眸眯了眯,“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口巴l
韦姜慎了一声,“死人!”却-漫漫起身,理了理衣襟裙据,然后走出内室,到了纱隔处,回头笑道,“我为你守着,你可不要转了性,看上棵狗尾巴草就好l
沈睿哼了一声,“什么狗尾巴草?”随即却道,“是你让人将她抓到冰窖去的?韦姜“哦”了一声,诧异道,“你怎的怀疑是我?二哥也投做。这我不知道l”说完离开。等她离开,沈睿勾了勾唇,扯出丝冷寒的笑意,双眸凛凛,再不是平日那气浪荡的样子。寒风过树梢,雪屑飞散,裴莞书仰头望着丽日蓝天,薄云微卷,心里却想着事情。“姐姐看什么呢?”韦姜满面红光,神采飞扬,本就婀娜的身子更加妖烧曼妙。
裴苑书回头看见她,脸上漾起亲切的笑容,“今日是个好天气l
“姐姐,不要紧吧?”韦姜审视着裴莞书的脸,发现她有点不同,本来就柔嫩的脸颊擦了一点淡淡的胭脂,让她素淡的脸竟然平添了几分柔媚。
“穿受什么,我们进屋里聊吧,外面有点冷!”拿不准她会不会说什么,裴苑书索性不去理睬,果然韦姜笑道,“八殿下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对姐姐无礼,回头让爷好好收抬他.
“算了,他也是心情不好罢了!”裴苑书叹了口气,门口的木兰替她们挑起锦帘,待进了屋,便进屋伺候。
因为韦姜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所习裴莞书也不给她上茶,索性让丫头们都去做自己的,这样她和韦姜说话也放得开。
“姐姐在宫里,投怎么样吧?听说姐姐失踪了,吓死我了!”韦姜抚着胸口,一脸关切相。整了整眉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过来竟然就在冰窖里,吓坏我了,你也知道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吓得我立刻就大叫起来,关键阴森森地冒着凉气,我都以为是阎罗殿呢}说的韦姜哈哈笑起来,“姐姐真逗!”随即却又沉下脸,颇为悲伤道,“姐姐,那晚上你也看到了,我们爷,真的是可怜呀!
裴苑书点了点头,疑惑道,“只是不知道为何?难道父皇对我们爷如此自信吗?韦姜看了她一眼,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样子。
“估计是因为爷一直针对东宫让皇上和皇后反感吧!”裴苑书看着她随口扯出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韦姜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道,“姐姐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裴莞书诧异道。
“爷没告诉你吗?应该是这个原因皇上才会下狠手的!”韦姜见勾起裴莞书的好奇心便也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