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伤口在胳膊上自己还能吸毒,可是现在是在右边大腿外侧,看来只有等死了。裴菀书哀叹着,如果黄赫或者沈醉真的来救了他,那么不管他怎么胡天胡帝,风流成性她也忍了,乖乖地做个挂名王妃。
山风呼啸着,带来马鸣声音。
“救命呀!”裴菀书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却也不过像呻吟一般在喉咙里咕噜,她几乎没有了力气。
“愚蠢!让你自作聪明!”讥讽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模模糊糊看见一个黑影趴在大石上,竟然是李锐。
“你,你没晕?”裴菀书惊讶地看着他,除了脖子还能转动腰下已经没有什么知觉。
他哼了一声,纵身跃下,用脚踢了一堆枯叶,然后弯腰点火,待火生着便拢到大石背风一面。
“怎么不逃了?”他冷眼看着她,语气中讥讽意味甚浓。
裴菀书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对待将死之人能不能不这般恶毒!”
李锐禁不住勾起唇角,在她身边蹲下气定神闲的看着她,“难道你不恶毒吗?那麻药可真厉害!”
“你比麻药厉害多了!”裴菀书抬眼瞅着他,笑道,只不过那笑容非常苍白,声音份外无力,头耷拉在肩头上。
“嘴硬!”他哼了一声,一把拉过她,动作粗鲁毫不温柔。
裴菀书身体不能自如活动麻木不堪,被他粗鲁的对待也丝毫不觉的痛,但是女子的自尊却让她份外气恼。
“你若是好心就送我回去吧,我会给你银子的!”裴菀书几乎没有说话的力气,这毒蛇可真够毒的,竟然让她浑身无力发麻,估计自己刺他那下的麻药也不过如此吧?
可是他没事,自己却这般狼狈。
“不等回去城里你就一命呜呼了!”李锐将她侧放在地上,跪在旁边伸手去拽她的裙子。
“喂,你,你做什么?”裴菀书身体不能动,嘴巴却还能说话,看着他撩起自己的裙子不由得害怕起来。
“放心,我对你这样三无女人不感兴趣!”李锐阴险地笑着,双手用力撕破她白绢衬裤,就着火光看去,晶莹白皙的肌肤上印着两颗清晰的牙痕,一片淤青。
虽然身体僵硬不能动弹,但是依然能感觉被他注视的地方辣的分外难受,看来现在就算她想嫁也嫁不成了。
一个女人那里被男人这样看过就算普通人也不会再要,何况是堂堂瑞王殿下?
蓦地,只见他头迅速地低下去,裴菀书心头巨跳大喊道,“停!”
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可是女儿的清白却和美人是一样的。
“你送我下去,黄赫应该带人来找我,你,将我放在山脚,他们看,看到我,就,不会,再,抓你了!”此时她竟然声音颤抖起来。
“你要死了还管这些?还是你想让黄赫帮你吸毒呢?”他勾着唇角冷眼看着她苍白的脸,那双分外灵动的黑眸半眯着,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想也不想他身体一探,唇便压上她柔软的唇,没有辗转却探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形。
裴菀书惊得心脏“砰”的一声,觉得爆裂开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弯翘的长睫,眼底肌肤瓷白细腻,与脸上黄褐色的肌肤不同。
“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他唇边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能碰的不能碰的都碰过了,那里便也没什么了。”说着低头吮上她大腿上的伤口。
如果说那个吻太过震惊,裴菀书根本来不及感觉什么,可是如今身体明明是僵硬的,他两片薄薄的唇贴在肌肤上的时候却觉得滚烫,如同在她身上点了火。
随着他的吸吮,伤口处越来越痛。
吸了几口之后,李锐在她腿上用力一掐,流出鲜红的血,直到毒素已清。幸亏北方的蛇毒不烈,否则就这般吸毒根本于事无补,手指勾进衬裤上的破洞,随手撕下一条。
“你!”裴菀书双眸蓦地涌上一层雾气,他指腹的薄茧在她的肌肤上触感明显,让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李锐飞快地帮她绑好伤口,“回去抓几副药便没事了。”顺手帮她放下裙子,却见她双眼中蓄满泪水,不禁嗤笑道,“还以为你与众不同呢,不过是被人摸了两把,况且我也并不稀罕!”
“那就让你以后的娘子被人摸光光--”裴菀书恨恨地瞪着他,蓦地他长眸中冷锋凌烈,眼神阴冷,下意识地便住了口。
“谢谢!”裴菀书低低地叹了口气,本来想让柳清君派人掳走她,然后去过两天大宅子的生活,谁知道却成了夜宿荒山野岭,被毒蛇咬,被……
“你帮我做件事情!”李锐伸手拉起她来,让她靠在大石上。
裴菀书敛眸低笑,这样最好,自己不喜欢欠人东西。
“你说!”
“你嫁给沈醉以后监视他探查关于淑妃死因的事情。”
“不行!”裴菀书断然拒绝,“我不想嫁给他,这么危险的事情也不适合我!”
李锐默然不语,淡淡地看着她。
裴菀书只觉得混不自在,他救了自己的命,又不开口要银子,可是这件事情自己怎么能答应?很可能牵扯到娘亲。
不管真相如何,她一定兴趣都没有。
“对不起,除了这件事情。”
“那就嫁给他,杀了他!”李锐冷冷道。
“你弄错了,我说的是我不会嫁给他,这个是前提!”
李锐唇角微勾,俯身静静地凝视着她,忽而笑道,“沈醉可是天朝第一美男子,难道你没兴趣?”
裴菀书嗤了一声,“如果我是男人,那还可以考虑--”忽然发现李锐黑眸冷寒,里面仿佛风雷隐隐,忙道,“不是男人才会看人美不美的吗?我没感觉!”
“杀了他,还是监视他,两选一,我耐心不多!”李锐冷眼盯着她。
他的逼迫让裴菀书本来的一点点好感,对他救命之恩的一点感激瞬间烟消云散。
“如果我不答应呢?说说你会如何?”
李锐轻轻地笑起来,头靠的更近,一双美丽无比的眸子里冷意澹澹,“虽然你没有什么姿色,但是女人的尊严应该不比别人少吧?直接杀了你你可能不害怕,但是如果你毫无反抗的能力,然后任人摆布呢?你能想象那样的情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