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我小声嘀咕完就连忙放下了手,想先观察观察他的神情,可没想到这个男人只是低了低头,接着,又往我身上鄙夷的撇了几眼,似乎是在嫌弃我的穿着,可我原来不是想着穿身好的么,这不是钱被偷了么!
我疑惑了一会,又重新对上了男人的眼睛,可这个时候,忽然半路上又杀出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她一把把我挤开,整个人跟狗皮膏药似得贴在了季t琛车窗边上,“季先生,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我可是你最爱的女人,你不能抛弃我”
这虚情假意的哭声,演的比我还假,我好歹也蹲守了那么多天才等到了季t琛,这女人怎么回事,先来后到都不懂?
我正企图一把推开她,这个时候,车子忽然开动了,爬在车上的女人被车擦倒在地上,看到这,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刚姓季的眼神会那么嫌弃了,敢情这碰瓷的不止我一个,这一天天的那么多,恐怕他早就烦了!
地上的女人冷哼了一声,爬起来就走了,我站在原地考虑了很久,虽然我没她们会打扮,碰瓷技术也见不得比她们好,可是我有恒心!
我寻思着刚刚应该算是真正见上一面了,这以后,见的次数多了。姓季的不就满脑子都是我了么?我目前也只能蹲蹲点了,走一步看一步,谁让我跟姓季的不共戴天呢!
每天碰瓷来季家碰瓷的一天好几个,但是能像我这么坚持的,却寥寥无几,这小半个月,我就差在姓季的门口搭个帐篷安居乐业的住下来了,要我说他这人都心肠可真是冷,每天车来车去的就跟看不见我一样。
在他门口站岗的保安好歹都有个工资,可我呢,温饱都成了问题还天天来。
既然我知道姓季的心硬,那么我就不能在这么傻傻的等了,我就怀疑到时候把头发都等白了,他还是没瞧上我一眼,那我泉下俩孩子一定不能原谅我。
第二天天一黑,我就拎了两份热腾腾的饺子,一路赶着到了季家门口,门口依然还是那两个冰山一样的保安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我们好歹也认识了半个多月,虽然你们可能不会说话,但我是真心舍不得你们,我明天就要走了,走之前请你们吃一顿饺子,虽然饺子也不是啥大餐,但这是我一点点心意,日后江湖再见,也能是个朋友!”我垂着个脸,一副十分舍不得的模样。
可季t琛手底下那是什么人,肯定是跟他一样心肠冰冷的人啊,我一双手举着举了半天,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仿佛我就是在自说自话,我举累了就收了回来,我怀疑,他们可能不止是哑巴,可能还是个聋子,这年纪轻轻的,可惜了。
我感觉自己不能这么放弃,于是我蹲下了身子,将两份香喷喷的饺子摆在了他们跟前,“我知道你们可能不好意思,但我还是要送,你们如果不吃,就扔了吧。”接着,我就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走着走着,我一跳,跳到了大树下面,小心翼翼的望着那两个保安,果不其然,没几分钟,我就看见他们蹲下了身子,估摸着是把我的饺子捡起来在吃了。
我就寻思着他们一天站岗要到晚上才换,这个时候,那肚子肯定要饿,其实我没有下毒,我就是想转移下他们的注意力,好让我更安心的翻墙。
这姓季的一直不出来,那我只好进去了!
将目光收回来只好我就挽起了袖口,从大树身后搬来了一架便携式楼梯,我可没这个闲钱买这个,这还是我从一老人家门口偷回来的,为此,老人家还追着我跑了半条街。
其实这事情也怪我,偷谁的不好偏偏偷人家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人家没叫人把我打死就不错了,但是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要怪季t琛,他要是见我一面,我至于出此下策么?
此时此刻,我已经站在了楼梯的最高一格,惊叹着这座壮观的别墅,我感觉他家院子大的都可以开一场奥运会了。我晃了晃脑袋,将思绪拉了回来。
我缩着身体,趴在墙头上,可我这上来容易下去难,跳下去声音太大肯定会被发现的,于是我朝周围望了望,发现墙的尽头,有一颗参天大树,我爬过去,然后抱着它慢慢滑下去就行了。
可我好不容易爬了过去,却看见,旁边的房子里开着暖色系的灯光,透明的白色玻璃起了一层水雾,若隐若现之中,我好像看见有个人在洗澡,由于好奇,我又凑近了一点,这身材身高,真的很像季t琛,再说,如果是佣人,能在二楼这么好的房间洗澡么?
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一爬就爬到姓季的老窝里来了,我寻思着应该是天上两个孩子在保佑着我,于是我就不准备抱着树下去了,而是一路爬到了姓季的窗户口上。
这蹭的我,手都快被冰块磨出血了,但是幸亏的是,姓季的窗户没装防盗网,我估摸着他可能也是认为没人敢偷偷爬到他家里来。
我动作轻的如鸿毛掉地,万不敢让正在洗澡的小人听到了不对劲,我压低了呼吸声,脚小心翼翼的落了地,然后言一气呵成的将窗户关好,这一回过头,我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破旧不堪的车票。
这小人那么有钱,居然还有高铁的车票?而且这么烂了还保留着?因为这个,所以我又多看了几眼,可奇怪的是,我好像也认识这张车票?只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我的手刚准备拿起这张车票的时候,身后嘎吱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我吓得手立马收了回来,我急的在原地来来回回渡着步子,眼看见着姓季的就要走出来,我一个翻身滚,不但将地上的雪渣子滚融化了,还滚进了一个绝佳之地。
虽然这是季t琛的床底下,可目前对我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了,这姓季的总不能没事朝自己床底下看吧?我慢慢的舒了一口气出去,立马就看见了那一双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然后又走到了桌子面前,看地上的倒影,好像是捡起了那张车票。
他握着大概看了七八分钟,接着,门就被敲响了,这几声声响,吓的我心脏突突的不行,我该不是被发现了吧?
“讲。”季t琛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门外的人没进来,而是站在门口非常严肃的道:“先生,我们找遍了g市所有姓张的女士,一遍遍筛选下来,有十位符合您说的标准,先生你看什么时候抽空过去看看”
“明早。”
“好的先生,我现在去安排。”因为我的耳朵现在靠近着地面,所以我能清晰的听见,门口的男人一步步的走远了,声音一远,我就不怕了。
敢情,这季t琛失忆了是在找一个女人啊,难怪这些天上门的都说自己姓张,我原来还疑惑着她们为什么都要强调自己姓张,原来是这个套路。
不过显然,这个办法已经被用烂了,我是不可能在捡着用了。
不一会,这姓季的就把灯关了,就留下了一盏台灯,整个房间忽然就陷入了昏暗之中,这样好啊,这样我等他睡着了就可以起来了,虽然是近不了他的身拿不到他的核心资料,但让他忽然死在自己的床上,也不错。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姓季的有大床不睡,非得睡地毯上,这一个动作把我吓的一度没敢呼出气息来,我捂着嘴巴,眼睁睁看着他将被子仔细铺好。人自然也就躺了上去。
这半个小时里,我简直生不如死,直到男人的呼吸渐渐地平稳,我这才敢将手拿开,让自己贪婪的多呼吸了一会空气,虽然空气中,都是这个男人的气息,但我好像并不排斥
又过了几分钟,我平复了一下自己就慢悠悠的爬了出去,因为他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就直接朝他这边爬出去了。
“老婆,你在那,我想你我很想你她们都骗我,都骗我,你回来好不好,回来”姓季的口齿不清一直在嘀咕着,起初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叫我呢。没想到是做恶梦!
不过,他有老婆?都说外边八卦记者不靠谱了,人家老婆都有了,你还写这小人至今单身!得亏我今天进来没碰见他老婆!
我一双手撑在地摊上,正准备起来的时候,男人忽然一个翻身,一只大手把我整个人都压住了,接着,这小人的腿也蹭了上来,此时此刻,我的上半身跟下半身,都被他完全给压住了!
我吓得一愣一愣的,可眼前的俊脸眼睛还是紧闭着的,这额头冒出来的汗我也给看的清清楚楚的,敢情是真做恶梦了。
过了一会,我的心也放平静了,可每次我只要一想着脱离他的怀抱,这小人的手就更加紧了,我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做什么春梦了?挣扎了几次都没什么结果,于是,我就在这种极其危险的情况下,睡着了!这也不能怪我,主要是这半个月在外头受了点苦,这一到季t琛的金窝里来,自然就舒服的睡着了。
我寻思着,等这小人松开了我,在逃跑就是。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一觉睡的这么死,醒来的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已不知所踪,我立马站了起来,正巧看见他的背影,一件西装外套迅速穿上了身,他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对我讲,“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总而言之。你以后就是我的床伴,除了钱,什么都别想!”姓季的条理清晰,尽管我的脑袋还在惊吓之中,但我是完全听进去了,并且认真的考虑了几秒钟。
姓季的没把我扔出去还让我做床伴?我估摸着是他昨晚抱我抱上瘾了?不过他是什么目的,反正我的目的是达到了。
“好,季先生,我姓曲,以后我会好好服侍你的。”说着我就露一个标准式微笑。
他可能是对我的爽快有些疑惑,然后又转过身,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走出这个别墅,否则”
“我明白,季先生,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这小人真把我当情妇养了?不过想想那些挤破了脑袋的女人至今都没进来过这个别墅,我竟觉得有些小小的得意,总算不枉我蹲了这么久的点!
季t琛甩给了我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就出门了,我出去的时候,那些个佣人正好给我送早餐,看来是介绍过我了。
“曲小姐,你慢吃,有什么需要在叫我。”眼前这妇人长的挺面善的,比起这别墅里的其他人,简直是冬天里的一道暖阳。
“好,阿姨,我想问你打听个事。”
“好,先生说了,曲小姐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我点点头,想着,这姓季的还算有点良心,对他的情妇还算可以。
“季先生,他晚上做噩梦,是什么原因你知道吗?我主要想解开他这个心结。”说着,妇人就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才刚来不久,只是听说,先生一夜之间失去了很多亲人,还失了忆,这是想找那些人,都没办法下手,不过,先生念叨最多的就是一位姓张的小姐。”
“谢谢阿姨了,我知道了。”
我转过身,吃起了面前的早餐,心里却暗叹那个小人活该,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你自作自受,看来老天爷并没有很偏心,让季t琛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冬天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一眨眼的功夫,外头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窗外,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白,我站在窗户边发着呆,想着我的俩个孩子,想着想着,我的脑袋又疼了起来。
而且这次,我怎么都控制不了,里头好像有很多碎片一段一段朝我袭过来,可我却没有那个能力去拼凑,我疼的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老婆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你陪陪我好不好”
这个声音,是傅寺年吗?
就在我想要继续想下去的时候,门好像被推开了,不一会,一双铮亮的皮鞋就走到了我跟前,我心底是想立刻站起来,呈现一幅好的姿态给他看见的,可是我这脑袋疼的跟立马要炸开似得,根本就做不到平平静静。
“怎么了!”他不是在关心我,而是在质问我。
我忍着疼痛。慢慢的抬起了头,却发现,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眼神里的探究之色好像想要勘探我所有的目的。
“我,我没事。”这时候,我脑袋稍微好了一点点,可我之前在傅寺年那也没觉得会有头疼的这个毛病,脑袋真是我太脆弱了,需要一直输液?
“说!”
男人一再逼近,冷不防的,我整个后背靠在了墙壁上,他现在想叫我说什么,问他记不记得当初的那场爆炸,还是问你记不记得自己炸死过两个孩子?这一切,还太早。
“季先生,我就是有点头疼的毛病,真的没事。”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秘密瞒着我!”
“好,我知道。”我站的笔直。诚恳的很。
“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