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李梅立即病怏怏地依偎在我怀里,我和她都服用了“败毒散”,我还在她背上和胸膛都放在“镇鬼符”,扶着她慢慢淌过小河,走上像死蝴蝶一样的荒地。
走过荒地中间那条小道,靠近竹楼的荒地左右两边都围着竹篱笆,看篱笆黑黢黢的颜色,以及上面缠着的藤蔓,肯定有十余年历史。
越过围着篱笆的荒地,是一块长满荒草的院坝,有些杂草还长到了竹楼下面。竹楼的屋檐很低,我们站着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屋檐。
低头一看,三间竹屋的门窗全部关闭着。
我焦急地喊:神婆、神婆……
一连喊了七、八声,竹楼里没有任何反应。
李梅说:不要喊了,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我说:为什么?
李梅说:刚才我仔细看了,这里虽然以前有人居住过,但菜园里的杂草长得很高,家菜都已经长成野菜了,菜园的篱笆都与杂草缠在一起了。这竹楼脚下都长出了茂密的杂草,竹墙也破败不堪,一定几年没有人居住了。不过,我们既然来了,还是进去一探究竟,确定是不是神婆的居所,或者从里面的家具陈设,能否看出神婆或者徐光合的去向。
我让皮皮在门外警戒,扶着李梅,一边喊神婆,一边轻轻走上竹梯。
竹梯正对是竹楼的大门,大门左右两边各贴了一道我不认识的符,上面分别粘了一根带血的鸡毛,鸡毛上还挂了蜘蛛网,但没有挂锁。
我轻轻推开大门,一股阳光刹那间射进大门脚下,但因竹楼的屋檐很低,室内除了大门底下,仍然漆黑一遍。
我睁大眼睛,努力适应室内昏暗的环境。一阵微风吹过,堂屋前后三个地方都露出一丝半缕“凹”字形的阳光。仔细一看,那三个地方是大门两边和堂屋后面的窗子,窗子上挂了草帘,微风偶尔掀起草帘,阳光立即从草帘与竹墙之间钻进来。
借助这些难得的阳光,我看到堂屋后面的墙壁上是一个神龛,神龛正中挂了一副龇牙咧嘴、拿着三股叉的神像。
两边的墙壁上各挂了一支白生生的牛头,有一只牛头的鼻孔里还有耗子钻进钻出。
没走几步,一些软不拉几的东西碰到我的头顶,抬头一看,是一些凌空飘舞的符纸。
我们往神龛方向走了几步,发现神龛下正对着神龛有一段黑黢黢的木棒类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副安放在两条木凳上、没有盖子的棺材。
毫无疑问,这绝对是神婆居所,不从事阴阳职业的人家中绝对不是这种摆设。
这种棺材摆放方式只有在布设灵堂时才出现,未必这里死了人,但神婆死了谁又给她安放棺材,谁又将她放进棺材里去呢?
李梅紧紧搂住我,瑟瑟发抖地还说:二娃,那里是不是棺材?
我还没有开口回答,突然,两支射出着绿宝石一般光芒的小动物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喵”地一声惨叫,只见那两股绿宝石一般的光芒从地上一跃而起,稳稳当当地站在棺材上。
李梅捂住自己的嘴巴,“唔”的一声惊叫,那小动物似乎也被吓住了,立即跳到棺材另外一头。
我拍了拍李梅的后背,说:老婆,不要怕,那是一支猫。
突然,好像一股阴风吹过,身后的大门“啪”地一声关拢。
我和李梅刚刚回头看突然关闭的大门,身后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传来:谁呀?
李梅顿时“啊”地一声尖叫,急忙伸手拔枪。但我们在异国开展侦缉工作,为了不引起怀疑,都没有带枪,急得李梅一手紧紧吊住我的臂膀,一手掏出匕首。
刚才突然传出那苍老的“谁呀”两个字,也让我吓得心脏差点从嘴里蹦出来,急忙左手按住胸膛,压住心脏,右手摆出格斗式。
回头仔细一看,靠我们这一头的棺材底下突然亮起了一盏昏暗的油灯。那油灯是数百年前的,三根铜棍支着一个灯盏,灯盏内装着桐油,里面放了一根灯草,火苗从灯草顶端发出。
一个头缠青布帕子、身穿青布布纽扣衣服的人从棺材里坐起来,正对着我们,手中拿着一条经幡,不停地挥舞。
她绝对是一个大活人。
是人我都能够应对,何况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