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我冲锋和吸血鬼将石块砸向我的同时,很多子弹“嗖嗖”地从我耳边飞过,我知道江处长正在用强大的火力掩护我。但是,吸血鬼射出的好几块石块还是砸中我,我险些跌进河里。
江处长大喊一声:二娃,匍匐前进。
我突然想起,我一直站着向前冲,江处长他们掩护我时,必须考虑我的安全,不可能朝我所在的位置开枪,这样一来,就在我前面形成了一个没有子弹射击的空间,那些吸血鬼就集中在这个空间里向我射击。
我立即趴在天生桥上,抱着桥身,匍匐前进。
刚一趴下,身后的枪声更密了,像开锅的粥;对面山洞里石头上溅起的火星更多了,像疾风吹过一堆篝火散乱的火星。洞里的吸血鬼明显被火力压制,飞向我的石头更少了,我趁机又前进了一大截。
突然,我感觉身下很多地方湿漉漉的,似乎还有灼痛感,立即朝最痛的大腿、胸部、肘部摸了一把,手上全是鲜血。仔细一看,这桥身并不是平板,遍布着犬牙一样交错、小拇指一样大小的石钟乳,像一片笋子长在那里,那笋尖像针刺一样,熠熠生光,将我前身很多地方都刺穿、划破了,早已血肉模糊,因为一心抓捕向掌官、躲避前方的石块攻击,根本没有在意这些。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强忍剧痛,继续在尖尖的石钟乳上匍匐前进。
突然,我看见耕红、皮皮、呦呦、轰天云从天生桥的两边向河对岸飞逝,很快落在山洞的两边,轰天云朝洞里扔了什么东西,四个鬼精灵立即躲避在山洞两边,山洞里冒气一股浓烟,“轰”地一声巨响,一些碎石头和泥土从我身上簌簌落下,桥下的镪水溅起高高的水花,洞里顿时一遍鬼怪哀嚎。
原来,耕红它们利用吸血鬼的射击死角,朝洞里扔了一颗*。
我参加侦缉工作这么多年,除了手枪射击以外,从没有对犯罪嫌疑人使用过*,更不要说*一类的军事武器了。
这*一定是我们在仇老伯家中查获那枚准备诛杀我的*,是给向掌官、仇万仞等吸血鬼定罪量刑的重要物证,必须妥善保管,更不要说销毁。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处长不得不启用这军事武器,压制向掌官,也算物归原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洞内顿时一遍死寂,我趁机站起来向洞里冲去。突然,*爆炸的浓烟中冲出三支血肉模糊的吸血鬼,它们嘴角龇着獠牙、眼里射着红光,仿佛我对它们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成“品”字形向我飞身而来。
最前面那支吸血鬼像一支弹射而出的青蛙,双手像两把钢叉一样伸在身前,直挺挺地刺向我前胸,我似乎听到一股“呼呼”的破空声呼啸而来。
不抵挡,两把钢叉将对我穿胸而过;硬碰硬的抵挡,绝不是它的对手,或许就被打下天生桥;左右躲避,三十多公分宽的桥面没有半毫米的多余之地。
情急之下,我顾不得小笋子一样的石钟乳给我的刺痛,猛地扑倒在桥面上,双手紧紧抱住桥身,双脚紧紧夹住桥身。那个吸血鬼没有想到我突然趴下,收力不及,脸部硬生生地碰撞在我身后的桥身上,当即吐出几颗鬼牙和满嘴的鬼血。紧接着,这支吸血鬼的腹部、大腿又“噗通”一声跌在桥面上,双腿当即从背上向头部方向翻滚半圈,向桥下跌去。
这吸血鬼好像知道桥下镪水的厉害,立即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桥身,剩下的两只脚、一只手努力挥舞,想翻上桥身。我翘起右脚,狠狠一脚踢在吸血鬼抓握桥身的手掌上,它痛得一声惨叫,松开唯一的救命稻草,“噗通”一声跌进镪水河中,很快哀嚎着冒出来,张牙舞爪、踉踉跄跄地冲向岸边,但没有迈出几步,血肉模糊的身子就化作一具骨架,散落在河中。
正在我用脚踢打即将跌下桥的吸血鬼时,另外两支吸血鬼也飞身而至,一支吸血鬼双手抓住我刚刚收回的右腿,一支吸血鬼双手抓住我紧紧抱住桥身的右手。它们的身子都悬在桥下,想将我拉近河中,同归于尽。
两支吸血鬼抓同时抓住我的右边用力,我的身体迅速失去平衡,身子猛地向右边旋转,仅剩一个大脚趾和两个小手指紧紧抠住桥身,最多能够坚持三秒钟,就会和吸血鬼一起掉进镪水河。
我全身冷汗淋漓,肌肉无比紧张。突然,南鬼都的黑白无常正冷笑着,抖着手中的铁链,一步步向我走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