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许华二看我回到专案组,立即偷偷抿笑着打来一盆热水,拿来一条毛巾,将我喊道旁边,挤眉弄眼地说:老板辛苦了,赶快洗脸轻松一下。
我对着镜子一看,妈呀,我的脸上、脖子上居然还有十几道淡红的唇印,知道这是在鬼服圆房时流下的风流印迹,急忙洗尽,让许华二赶快开车送我到酉州,我要连夜到黑木崖和断肠谷破阵,先让李梅等十三位侦缉队员苏醒过来。
到酉州后,我先到侦缉局给坐镇指挥的江处长汇报了此次鲁王府之行的情况,江处长见我找到了破阵方法,非常高兴,说我新婚之夜就返回工作岗位,敬业精神可嘉,破案以后一定放我一个月假,让我好好陪鬼妻欢度蜜月。
江处长早已接到许华二的电话报告,已经指令酉州、秀洲、黔州、石洲四地侦缉局调整了调查访问方案,重点查找二十多、三十岁、较胖、有阴阳八卦技艺或者有倒斗、贩尸前科的男性可疑人员,但目前没有收获。
江处长听说我连夜要到黑木崖和断肠谷去破阵,急忙阻止,说:二娃,摄魂之人布的什么阵我们分毫不知,你去破阵是打无准备之仗,这是战争和侦缉的大忌,本条侦缉措施我万万不能批准。
我说:我们要是知道了嫌疑人怎么布的阵,那不就是直接抓人了,就是因为不知道足以让怎么布的阵,才要去现场。你想,哪一件案子未能事先知道嫌疑人是怎么做的?还不是一步一步剥茧抽丝,让罪恶水落石出的。所以,我必须到现场去一趟。
江处长跺着脚说:二娃,万一你的三魂七魄在现场也被禁锢了,我怎么向组织交代,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再说,目前能够通过端公手段破获该案的有且只有你一人,要是你也倒下了,这十三位侦缉兄弟的性命不是也要搭进去吗?不行,还是另想办法吧。
我悄悄给江处长说:处长尽管放心,我是天生的灵异体质,既有三魂七魄,又没有三魂七魄,六福摄魂阵耐我不何。我那鬼丈人亲口对我说了,万一发生什么摄魂意外,我的命相机缘都能够化解。再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场是破案的源头,不到现场查看,我们怎么知道掘坟盗尸人是如何布阵的?我们怎么破阵?我们怎么找到布阵之人?我们怎么让十三位侦缉队员苏醒过来?
江处长说:你说得很有道理。这样,地区侦缉处刚给我们专案组配置了一批对讲机,你携带对讲机,子夜准时到黑木崖去。我带领医务人员、侦缉队员在几公里外的路口等候。一旦你遇到什么危险,立即在对讲机中呼叫我们。如果鸡鸣之后你还没有出来,我们就冲进来救你。
我自信地点了点头。
江处长等人将我送到黑木崖外四、五公里外的地方,我让他们就在此地等候。江处长紧紧地拥抱着我,拍着我的后背,哽咽着说:兄弟,保重,我们期望你平安归来!
我故作轻松,笑着说:领导,放心,没有那么严重。
当晚,伸手不见五指。
到黑木崖的山路,要么在山谷之中,要么在悬崖边上。夜幕中,不时传来几声夜猫子“咕咕”的嚎叫声,或者某个小动物被大动物吞噬的“哇呀”的惨叫声。我将强光手电戴在头上,一手拿“镇鬼符”,一手拿“阴弹子”,随时准备打击来犯之鬼。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来到黑木崖下,很远就关了手电,凭借天眼,好不容易才找到上次江处长带我踏勘的胎尸堆放现场,这里除了荆棘丛中昆虫鸣叫的声音以外,一切平静如常。
我悄悄在一个坟堆前捡开地上的乱石,踩倒地上的荆棘、茅草,开辟了一个作战平台,取出“诛鬼箭”,睁大眼睛、支起耳朵,静静地等候可能出现的六福摄魂阵。
大约子夜刚过,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轻轻的冥乐,既有钟鼓之声,又有管瑟之声;既有打击之声,又有唱说之声;既有男声;也有女声;既有高音,也有低音;既像是从地下发出来的,又像是从空中传来的;既像在我身后奏响,又像在我身前奏响。
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美妙绝伦的乐声,不由得跟着响声探寻到底是什么地方发出的这种天籁之音?到底是哪朝哪代哪位大家的名曲?到底是哪些大家在演奏?
突然,一个虚影从我面前一晃而过。这虚影我太熟悉了,是我三魂之一的“天魂”。
我打了一个寒颤,头顶、背心好像谁突然浇了一盆冰水,脑袋一下清醒了,明白六福摄魂阵已经在冥乐响起的时候启动了,正在拘禁我的三魂七魄,已经将我的天魂拘走。我想,李梅他们一定也是在探寻这美妙绝伦的冥音时,三魂七魄在幸福中慢慢被摄走的。
我立即一边念动“魂魄归位咒”,天魂迅速回归了元窍;一边左手拿弓,右手将箭搭在弦上,寻找射击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