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昭快速地拨开眼前这些阻挡着自己的士卒们,飞也似地带着数名亲卫,以及百人长王和身边的一什士卒,向着战况不利的战团飞奔而去。路遇一名退下来的士卒,身上数出受创,鲜血淋漓。
李延昭已不忍心责怪他,只是语调急促地问道:“那边究竟何事?为何战况不利?”
那名士卒见得身披铁甲的李司马过问,手中提着的刀还滴着血,瞬间畏惧与悲痛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他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而后结结巴巴道:“禀李……李司马。我部……方才遭遇一支……一支敌军攻击,领头的敌将至……至为勇武。什长和袍泽们,已皆是战死了!”言罢,犹自跪在李延昭面前,嚎哭不止。
李延昭见他身上多处受创,还犹自往外渗着血,便温言抚慰几句道:“你且下去,好好治伤。这个敌将的人头,我取定了!待得取了他项上人头,再来祭奠你们阵亡的弟兄们!”
说罢,李延昭拔步便走,身后那军卒热泪盈眶地抱拳叩首道:“多谢……多谢李司马!”
李延昭率领众人又前行数十步,营墙上的景象已是遥遥在望。果然见一匈奴将领所向披靡,短短几息之间,便已连斩数人。李延昭面色上更见恼怒,连忙带着这些手下,举刀在手,而后向着那个方向杀了过去!
一路上连连遇到的十几名匈奴骑卒,也皆是在李延昭与手下这些兵卒的合力绞杀之下授首。这一侧本来不利的战事,随着李延昭率部连连斩杀匈奴骑卒而渐趋稳定起来。
这一侧急转直下的情况,也引起了那名匈奴百夫长的注意。他撇下了面前一干被挤压到内侧营墙处的凉州兵卒,连连抓住面前阻挡的匈奴骑兵的衣甲,将他们丢开。而后提着手中沉重的短柄大刀,径直向着仍在奋力拼杀的李延昭部走去。他步伐坚定,眼中现出一种狂热而兴奋的光芒。
李延昭见得面前这个匈奴百夫长径直而来,心中怒火交加,手上的力道也开始加大。当他奋力斜劈,劈倒一名阻挡的匈奴骑卒,而后欲将刀从这位匈奴骑兵身体中拔出,然而两番用力,却均是未能拔出。显然他手中的刀,已是捍进了面前这人的骨头中。任他如何奋力拔刀,那刀却仍是停留在倒毙的那匈奴骑卒身体中,纹丝不动。
眼见那匈奴百夫长越走越近,李延昭心中愈发愤怒急切,他又用力摇晃,并拔了几下手中刀,却依然没有拔出。而那匈奴百夫长已是快步向他冲刺而来,手中短柄大刀也已高高抡起,待到冲到他身前不过三五步的距离,便向着他斜斜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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