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姐姐,经了宫外一险,本宫已经不得不长大,你也要快快成熟才是。”
玉琼十分不解,嘉楠耐心解释道:“玉瑶不是被撵出去的,乃是本宫吩咐她出宫办事去的。”
“宫外失陷一事,必是华家所为,但父皇夺了华贵妃的协理宫务之权,又准本宫提前设公主亲兵,已经是对华家的惩戒,不会再有动作了,更何况华贵妃又有了身孕。”
“本宫设公主卫,是要有一只自己的力量,禁中安全一向由华兴卓统领的禁卫军负责,他对父皇自然是忠心的,对本宫那就未必了。”
玉琼似乎有点明白小公主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但还是有很多想不清楚的地方:“那奕公子?”
“奕桢无意间救了本宫,坏了华家的好事,自然是华家的肉中钉,骨中刺了。既已和华家成了对头,倒不如倒向本宫,替本宫办事。玉瑶出宫,以后就是要替本宫和奕桢传递消息。”
玉琼颇不以为然“华家势大,奕公子不过小小一亲兵,能抵什么事儿啊!”
嘉楠心中暗道:你奕公子以后顶用着呢。只是眼下不便多言,遂胡扯道:“他是什么人的亲兵?”玉琼自以为猜着了,大喜:“殿下意在曹督?!”
嘉楠微笑不语,心想:说不定叫你这丫头歪打正着,看曹督对奕桢的态度,以后说不准真能把虎豹骑拉拢过来。
玉琼自以为猜中,用力点点头:“婢子一定守好内帐,等殿下回来。”
嘉楠眼珠转了转,补了一句:“母后那里不可多嘴,她怀着是身孕,不可忧虑过甚。”
玉琼应了:“婢子明白,殿下尽管放心!”于是出去取了自己带着的备用宫装,替嘉楠换了。
嘉楠换了衣服,低眉敛目出了营帐,守帐的护卫平时也没仔细见过嘉楠真颜,向来是只认衣衫不认人的。此刻只当是哪个宫女领了命出外办差,俱都不以为意。
嘉楠走了一段路,趁人不注意,拐了弯,与奕桢碰了面儿,手上托着一个小球笑眯眯的问他:“这是与我的?”。
那小球是金丝楠木雕成,内外两层,外层是镂空的花格,上半是若干祥云纹样,下半是一个燕巢造型,内里是两只依偎在一起的小燕子,惟妙惟肖,十分精致。
奕桢答非所问:“营内皆是大头兵,气味不好,我带你出去逛逛罢。”
于是奕桢带她七拐八拐,走到一处小门,对看守说:“这位姑娘领了公主的令外出办差,命我护送。”看守一则认得他是曹督亲兵,二则知道今日公主在营中,除了公主身边,营内也无其他女眷,心中都不疑,自然好生放了他们出去。
到了营外,待走出了守卫的视线,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四目相望,不知不觉牵了手在一起。奕桢满心欢喜:“楠楠,今日七夕,前方不远是秦渠,咱们去放河灯可好。”
嘉楠托了小球没有放过先前的问题:“这是与我的吗”
奕桢受不了她的傻气,无奈道:“难道还能是送别人的错塞你手上了?”
嘉楠嘟囔个嘴:“以前你就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
奕桢怅然“以前微臣什么不是殿下赏的,哪敢厚颜提一个‘赠’字。”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后来到了玉关,发现产着上好的羊脂白玉,我寻了当地一个老师傅教我雕了好多你从前喜欢的小兔子、小鸟之类,只是为着‘北后安须南兵拱之’,不便给你送去了。眼下小兵俸禄买不起好玉,买一块好的金丝楠还是可以的,雕木头比雕玉石容易,没内力也使得。你可喜欢?”
嘉楠感叹到:“我不过玩笑一句。当日燕城之围,是你带了人拼死来援方解了困的。我还记得那会儿你领了人,自雪山下来,马歇人不歇,一路驰援,一天一夜不曾下马。到了燕城之外,又仅凭两千人马与三万叛军周旋了整整三日,其间枪不离手,人不卸甲,血水混着冰雪凝了靴子铠甲,脱都脱不下来,最后是使了匕首方才割开的,一身上下通没一块好肉,命都与我了,还说什么送不送东西。”
嘉楠叹完复又不解到:“只是‘北后安须南兵拱之’是什么意思,想来是说的我,但我竟没有听过!”
奕桢发觉失言,不由干笑了两声,想把话题岔开。
嘉楠惊觉有异:“你有事情瞒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