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这么一折腾，人倒是清醒了不少。她裹着被子蠕动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季玄胸前：“这几日你很忙呀？”
“嗯。在我们出发前，一些事情要处理掉。”小蛮头顶传来季玄的声音，“对不起，再一两日就好了。”
之前季玄就和她说过了，小蛮不是不讲理的人，这几日虽有些无聊，却也没什么气可生的。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房内一片静谧。小蛮闭着眼突然想到她和季玄的第一次交集。是在百里府流水榭的房间里。彼时，孟钰和方唐在百里府里四处放火，她趁乱溜进流水榭，摸到他房间。她以为他中了她的迷药，想要把他弄到其他地方去。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对他又恨又怕，想起的都是那次他弄折她的手，又拿她挡暗器的事。如今再想来，只觉得世事太奇妙。那时偏偏是她找到了他的房间，摸到了他的床上。她还试图背着他走了一段。
这次是他们的第一次打交道。而要说第一次见面，却是更早之前的福临酒楼。她远远看了他几眼，只是他没看见她。
她问季玄：“你知道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见面吗？”
“知道。”
小蛮知道他说的是百里府，她回道：“不是百里府。是在沧州的福临酒楼。”
她顿了一下，听到季玄带着疑问的“嗯？”，才接着说下去：“英雄盟前一个月，沧州的福临酒楼。我在那里看到你，立春立夏，还有一堆侍卫。那场面真是威风的很。用一锭金子换了别人一间包厢。你可还记得？”
他应了一声：“记得。福临酒楼名声在外，我途径沧州，特地去尝尝。我不知道你当时竟然也在那里。”
“我当时就懊恼包厢里的人不是我，要不就可以白吃一餐饭，还能白赚一金子。”小蛮嘟囔。
季玄轻轻笑了一声：“如今你白赚了一个金子的主人。”
季玄的声音低低的，温温的，像一只羽毛拂过她耳朵。
小蛮闭着眼抬手摸了摸，停在他的脖子上：“你说说看。”
“说什么？”季玄不解。
“什么都可以。”她的手心下，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伴着嗡嗡的震动。
他抓住她的手指，声音里有宠溺：“这么好玩？”
她点点头：“你唱支小曲给我听听吧。”
“我念首词吧。”
等了一会，她听得他开口。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A，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聊可与娱。”
小蛮在低喃平顺的声音里，渐渐睡过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