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我师兄妹七人情同手足,又有师父所传北斗剑阵,七人一同仗剑天下,好不快活,可是你为何要临阵逃脱?
若不是你,四位师弟可会白白丧命,这些话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今日还望你据实回答,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突闻屋内悠悠叹息之声,那种沙哑难听的声音不见了,却是一段极其悦耳的女声,“苍山负雪不负卿,师兄当年又为何不去寒月洞中寻我?”
田卅手指突然动了一下,这次他没有沉默,紧接着提高了声音,“儿女情长,岂可与宗门大事相提并论,你的意气用事,造下的祸患,有何面目面对师父他老人家,有何面目面对派内上千弟子?”
昏暗沉静的屋角,一道影子就这么凭空出现,华贵清韵的罗裳,细细编织的青黛,丝丝勾划的弯眉,那是让女子都要心动的面容。
她就这样紧紧盯着田卅,“换做今日,师兄所言,我也许会以宗门为重,但是当时我不过豆蔻之年,才不在乎什么宗派存亡,不在乎什么荣辱名利,我只要你。
而你呢?除了趋名逐利,除了练剑行功,可曾有一天对我正眼相视,直到剑阵不成,也不肯放下身段来找我。
田卅,你可曾有一天懂过我的心?
既然你所追求我改变不了,今日便成全于你,这雪狈王兽几乎不可得,功效之大足以让你武功大进,你便去追求你的名利吧!”
说完这一段话,这个绝美的身影又隐没在黑暗之中,田卅沉默着,看着屋角之处,神色莫名难言。
这时门口突有响动,“师父,徐安师弟回来了!”
田卅一挥手白绸便直直铺了下来,将乌黑的牢笼盖紧,田卅迈步走向门口一边言道,“三师弟回来了,我们十多年未见,今日便再聚一次吧!”
黑暗中未有声音传出,仿佛那人早已离去,田卅也不在意,一手推开门,而门前站着的,正是罗杰,一手提着灯笼,眼神之中还有慌乱与急切。
田卅察言观色之术也不低,见此问道,“怎么?难道出了什么差错,教青头雕逃了出去?”
罗杰犹豫了一下,凑到田卅耳边,轻声言道,“覃师叔一行人尽皆死在青龙山,只有徐安一人回来!”
罗杰话音刚落,就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他伸手挡在面前,可是那股劲风似乎直直冲着他而来,无孔不入。
等到他反应过来,便感觉脖子上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而面前则是一袭黑衣,就连面容也在宽大的斗篷之中。
“你说什么?覃师兄怎么了?”
魅影一改之前与田卅相谈的淡定,带着一股冷漠与狠辣,看在罗杰眼里却是怕到了极点,眼前之人让他心底里浮现出一个让人生畏的名字。
“师叔明鉴,事情本来进展很顺利,青头雕与那三头领也被制服,逃下山的土匪不过是一些小喽虑椴欢啵蛔阄恰
可是他们在快要拿到阴血的时候却有人出现,以一己之力杀了覃师叔,其余的师兄弟也没有一人能够逃脱,只有徐安师弟一开始就离开了。”
经此解释,罗杰才感觉脖颈上的手微微松动,他还是有阵阵后怕,他跟随田卅的时日很久,对于十八年前之事自然清楚。
身前之人他也自然听过,幼时便能杀父弑母,很辣之极,今时若是再有犹豫,她才不会顾及他是什么天山弟子。
田卅的脸色早已变得铁青,覃广之死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听到的消息,接着又问道,“是什么人?难道是其他宗派之人?”
覃广的武功田卅清楚,能够以武功打败他的人不多,除了三宗十二派的人,天下再无,一想到此处,他们密谋之事极有可能暴露,心中愈加烦闷。
罗杰弯腰低头,“徐安师弟说是一个年轻人,当时抓来的人之中好像有他的妻子,故此才寻来。”
“是不是天庭极高,颧骨分立似柱,年纪不过二十多岁,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道士,一个女子?”
魅影是他们三人中唯一见过秋心之人,而且还是近距离接触过,她假扮张伶儿骗来小白,自然是早就在青桑镇中,见过青寻与道先。
如今一听罗杰之语,自然能够听个七八分,罗杰闻言点点头,“此子剑术极高,徐安师弟说他看不出门道,就连覃师叔也与他争斗良久,并未取胜。
直到最后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人突然用了什么招式,一招就将覃师叔打败,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