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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在吵,在议论着花千骨的是是非非,在闹着妖神和神器的归属,在打着七杀和正派的纷争。
销魂殿此时却什么也听不到,像是乱世里与世隔绝的一座小岛。在银色的幔子的围绕下,寂静着、安详着。
白子画其实鲜少踏出绝情殿,更不用说踏入销魂殿。环顾销魂殿,白子画只觉得自己这位仿佛不谙世事的师弟其实也和他一样,把自己困在方寸殿内,把自己困在自己的心里。
此时的销魂殿静的只听风声,白子画站在内殿门口,却顿手迟疑,迟迟不作声。师弟同霓漫天就卧在那儿,笙箫默背着他,将自己那件外氅搭在只着素衣的霓漫天身上。
虽是都睁着眼,但却偏偏没有丝毫人气。霓漫天那双眼睛只是睁着,空荡荡的。
分明靠在笙箫默身上,紧紧抱着他的手臂,眸子里却没有爱意、恨意,时不时的眨一下。
笙箫默不作一声,只是守着霓漫天,丝毫不敢放松的拉着她的手。
“师弟……”白子画轻敲门沿,暗自叹息。
笙箫默扶着床沿缓缓起身,将花白的发丝随意一拢,往日清明的眼神似是绕着灰霾,冷清清的,何曾看过儒尊这副模样。
“…………”笙箫默微微偏头,却并不回头,轻轻拍着霓漫天。
自花千骨一事后霓漫天便成了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笙箫默也整日呆在销魂殿不急、不躁、不寻医问药,似是就愿意一辈子这么陪着。
笙箫默拉了拉霓漫天披着的衣服,并不理白子画。霓漫天却抬起眼睛瞧着白子画,虽是依旧无神,却挥手凝了几道冰凌正正射向白子画心口。
白子画自然是不在乎几个水凝的冰凌,闪身躲开任由它们戳在地上。
“漫天既然不喜欢,销魂殿也就不留客了。”笙箫默仍丝毫不顾白子画,拉过微抖的霓漫天,怀抱更紧了些。
霓漫天躲到笙箫默身后,只扫了一眼白子画便重新呆呆的看着笙箫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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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箫默抓着霓漫天一双冰凉的手,望着那无甚温度的冰凉眸子,将盛着粥的匙子喂给霓漫天。
“外面……是什么光景。”笙箫默并不动,问着身后的火夕。
“世尊说今日要审,也要罚千骨,徒儿是看不下去了……”火夕跪在门口,身后跟着一同跪着的舞青萝。
“你来搬我做救兵也没用。”笙箫默拿着帕子拭着霓漫天的嘴角,开着的木门也应声关上“事已至此,说什么我也不会插手了。”
“师傅!求您了!”舞青萝在门外生生的磕向地面,抽喘得甚是令人难受。
火夕自是能忍一些,咬着牙眼中也有些水润,隔着门继续大喊“师傅!那杀阡陌已然领着紫薰杀到山下了。那书生是绝计不靠谱的,今日千骨她已是死局了,倘若您也不出面……”
笙箫默身型一滞,“你是在挟着我啊……”
火夕只觉面前罡风四起,迎着自己的脸庞,木门上的明瓦也似被利刃切碎零散的落下。透过那缝隙,好像看见了笙箫默多日不见的笑容,只是嘴角微弯有些}人。
“师……师傅!徒儿……”火夕觉得笙箫默有些不对劲,连忙拉过舞青萝。
“在门口守好你们师娘,哪儿也不许去。”笙箫默推开门,衣袂微微飞起,“我要去和老朋友们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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