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走出小院透气,她发现整个这一层的宫殿和房间的墙壁,都装饰有淡玫红色的琉璃瓦,像一片玫瑰的花海。桃红的,玫瑰红的鲜艳、华丽,奔放、明亮,却又不失深沉、幽雅,柔和与浪漫。
沿着回廊,抚过几十根刻满浮雕的石柱,眼前出现了五六米宽的台阶,扶栏上缠绕着鲜嫩的绿藤,分别通向上下。踏上台阶,她向上面一层走去。
华丽精美的建筑,绚丽了她眼中的世界。湖蓝色的墙壁飘逸的似真非幻,富丽堂皇的蓝琉璃瓦纯净的如同海洋。蓝色是最冷的色彩,同样也是最沉稳的色彩。
纯净的蓝色则是美丽、冷静、理智、安详与广阔。跨越一层,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处处透露着高贵精美和不可攀。湖蓝深邃的蓝色,却又带着暗哑的光芒,美丽的像是沉浸在无尽的静谧中的湖水,静待着着那飘入湖心的白羽。
一层玫红,一层湖蓝,琉璃瓦片片透亮整洁,冲突巨变的基调是最大的震撼。
墨提斯突然清楚的意识到,脚下的这座建筑就是……盖世王宫,那座白蓝红黑四彩琉璃宫殿,梦中指引她来的地方。
……
据史书记载,亚述帝国时期开国国王是萨尔贡二世,继位者依次是辛那赫里布,伊萨尔哈东,亚述巴尼拔……
亚述巴尼拔?按时间推的话,现任的亚述国王就是亚述巴尼拔,如果这是阿淑尔巴尼帕尔的另一个名字的话,那为什么现代所有提到他的地方都称他为亚述巴尼拔这个并不常用的名字?
而且历史当中记载,帝王亚述巴尼拔虽是一个明君,也是一个暴君,穷兵黩武,远征埃及,攻打巴比伦,米底,甚至摧毁了埃兰首都苏萨,宣扬功绩,标榜成就,一手造就了亚述的极盛和末期的衰落,造就了尼尼微成为真正的“血腥狮穴。”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亚述巴尼拔文武兼修,文能统亚述,武能征四方。而反观阿淑尔巴尼帕尔则是结盟埃兰,不启战争,更不会武功,种种的迹象似乎表明……
难道……是她记错了,阿淑尔巴尼帕尔和亚述巴尼帕不是同一个人,那个历史上有名的亚述暴君亚述巴尼拔另有其人。
那阿淑尔巴尼帕尔又是谁?为什么亚述历史上没有关于他丝毫的记载?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或许只是翻译的问题吧。
之前她确信他是亚述巴尼拔,但如今她却开始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月光照在那石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团,半天好似无奈的又钻入了云层。
那天墨提斯刚到第三层,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就被不知道从哪冒出的侍卫给赶了下来。原因是第三层是王宫重地,是行政机构议事殿,国王寝宫和后宫的所在地,一般人不能随意四处闲逛。
白天回来后打扫了房间,擦了擦桌椅,给石床上铺了几层白棉布,这里也像是个小房间了,她又搬了几朵院里的小紫花植在泥罐里,放在了床头,虽说简陋,但很温馨。唯一觉得不顺心的就是偶尔从两侧房间中故意传出的骂声,弄得她很无语。
以前在雅洛处住的时候,衣食住行完全不用担心,以他的身份财富什么都是最好的,就拿衣服来说,看起来简单,但都由珍贵材料制成,其他的更不用说了。
以前拥有的时候并不觉得怎么,现在突然没了到让她觉得处处不方便。说实话,有时候金钱的确是最好的财富。
两个多月不见,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经商虽然能赚钱,但一定很累吧。记得那个时候经常连续几天不见他人影。还有哈桑肯定和以前一样爱脸红,爱计较的小屁孩,却一直努力的上进成长。
想着想着,墨提斯的嘴边带上了温暖的笑意。她从怀中掏出小袋子,拿出那串冰蓝色的手链凝视半天,仔细的套在了左手手腕上,含笑抚摸着。
“这串珠链就像雅洛你陪在我的身边,一想到你的微笑,我就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不过……他对她而言,从来都是最大的信任和朋友。
恋人?现在梦境真实浮现,或许很快就能回去了,从前没有想的,现在不能想。
“如果亚述有电话就好了,就可以打电话o雅洛了。我要告诉他,他说的没错。尼尼微是一个美丽的城市,我的确喜欢上了它,而且似乎是注定的……”
夜渐深,声音渐渐变小,床上的一团迷迷糊糊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顺着洁净的地面散落床边,柔顺的轻抚上床里蜷缩的一团。在阳光的刺激下未全开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她缓缓的伸了个懒腰,蹬直脚丫,嘟囔一声,将手垫到耳测,转身又继续睡。
突然,一阵夺命的敲门声传来,越来越剧烈,间夹着细碎的议论声。
“砰……啊……”房内传来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女子的哀嚎声。
侍卫们头痛地看着出来的女子,一身皱皱巴巴的衣服,松散凌乱的头发,额头似乎撞出了一块通红,眼神迷离,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直接踉跄着冲了出来。要不是侍妾亲口吩咐要带这个奴隶过去,不然她这个样子还能站在这。
一旁那些和墨提斯过不去的女子们看到墨提斯的样子,都偷偷的嗤笑着。
“说,卑贱的奴隶,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等级?”
墨提斯敛着的眸子透过一丝异样。奴隶?她现在的确是个“奴隶”。不过还没到任何一个人可以用这么高傲的口气问她名字的时候吧。
“怎么你聋了?没听到我说话吗?一个奴隶居然这么嚣张,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看着侍卫首领变得气急败坏的表情,墨提斯才低声道:“我叫墨提斯,等级没有。”
“什么?没有等级,难道你连低等奴隶都不是。那你怎么可以住在第二层,这真是怪了。”
“怎么,你来只是想问我这些的吗?”她想他们没事不会跑来找她的,肯定是奉了谁的命令,否则早就不留情了,谁会让一个奴隶这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