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面对秦沁的唱念做打,杨云溪在一旁冷眼看着,倒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一点,回过味儿来几分:秦沁这一番戏,又何曾是只做给朱礼看的?那架势,分明是还有给她看的意思在里头。
不出意外的话,秦沁必是要提起熙和了。
果不其然,秦沁接下来便是提起了熙和来:“李良娣与殿下说,让杨贵人陪葬是妾的意思。殿下想来是信了。”
朱礼神色不动,也不接话,只是目光却是落在了秦沁身上。
秦沁凄凄一笑:“殿下又不想想,妾如何有那样的本事?妾又如何在宫里说得上话?殿下曾经跟妾说的话,妾又何曾敢忘记过?妾是不喜杨贵人,可是不喜却只是因为杨贵人她得了殿下您的宠爱,占了殿下的瞩目罢了。当时听闻殿下人没了,妾当时便是整个人都是心灰意冷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说到这里,秦沁看着朱礼苦笑了一下:“说句实话,当时妾是恨不得自己去陪葬的。妾又没有孩子需要看顾,又没了殿下,哪里还有什么想头?倒不如跟着殿下一起去了地下罢了。”
“杨贵人说那不是您的时候,殿下可知妾心里是多惊喜?妾只盼着那是真的才好。后来众人都说杨贵人是胡说八道,妾又有多失望?”秦沁低下头去,声音苦涩无比:“那时候,妾是真恨死了杨贵人的。她给了妾几分希望,可是到底却又只是假的罢了。”
秦沁声音低下去,末了忽然又欢喜起来:“不过好在殿下又回来了。妾当时欢喜得整个人都是仿佛要飘起来一般。那一刻,妾便是想明白了,殿下您喜爱谁,宠爱谁又如何?只要殿下您是好好的,那便是足够了。”
秦沁这番话着实叫人动容。
若是说这番话的人不是秦沁,而听这番话的人也不是朱礼的话,杨云溪是必会忍不住感叹一声:好一个痴情的女儿。
可是说这番话的人偏偏就是秦沁,而听这番话的人,偏偏也是朱礼。
只这一点,便是叫杨云溪怎么也是感叹不起来。
尤其是朱礼面上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容。
杨云溪只觉得像是有人在自己的心头上系上一块大石头,那大石头沉沉的便是拽得她心忽悠悠的往下落,又闷闷的扯得疼。
朱礼此时心头是如何想的呢?杨云溪猜测不出来,且越是猜测便越是难受。
最终朱礼轻叹了一声,言道:“此事儿我心中自有定论,也不会真委屈了谁。至于弹劾一事。你也不必多想,若是秦家有真凭实据,我又如何会怪罪?朝廷正是需要这般敢说实话的臣子才是。秦家如此,倒是叫人欣慰。”
秦沁抬头看了朱礼一眼,张了张口到底是没再说话,只是眼底的眷恋和失落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秦沁最终行了一礼,又勉强看了一眼杨云溪;“杨贵人见笑了。”
说完了这话,秦沁便是告辞而去。
秦沁走后,屋里倒是诡异的沉默了良久。谁也没先开口说话,或许是因为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终,杨云溪轻声开口:“这件事情,大郎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