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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月发现她似乎是对这个冷冷的男人有了依恋。展昭刚走才不到一刻,她已经开始期盼下次见面的日子了。她在想,他每次来宅院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不出门,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她总觉得展昭有着深深地惆怅,若他真的很爱他的妻子,为何每当她奏起七弦琴时展昭总是漫不经心的去听,完全没有相思之意。可是她搞不懂,既然他都可以在妻子即将临盆的时候找烟花女子行乐,为何对她这个时常陪伴左右的女子冷淡至极。她越想越觉得疑惑,她很想知道能让展昭对她动心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耶律宝信奴又来了,她有点紧张。他揽过她问道:“你们相处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秦宝月心里有了厌恶之感,微微不悦道:“难道表哥只关心这个?怎么不问这几个月我过的好不好?”耶律宝信奴嬉皮笑脸道:“我当然是担心你了,我说过,你就像我的眼睛一样珍贵。”秦宝月苦笑道:“那如果我说他爱上我了,你会怎么做?”耶律宝信奴难掩喜悦道:“我就说表妹这倾城之貌哪个男人能逃的掉?”耶律宝信奴随手解开了秦宝月的衣衫,秦宝月赶紧推开他道:“别这样。”耶律宝信奴有点不悦。他瞥了一眼秦宝月道:“都给了他了却不给我。”秦宝月媚笑着把他推出了门。
回到房里,秦宝月眼圈微红,她自言自语道:“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件礼物随便送人,目的达到后又把我当成一个玩物。而这个大宋的驸马却把我当成一个人,虽然对我极其冷淡,却也尊重我,没有任何轻薄之意。那么既然这样,我就好好的待他,希望他能爱上我。至于你耶律宝信奴,我看透你的假情假意了。”
包拯的猜测没错,耕牛被屠宰的第二天就有人去了县衙告状,说他的邻居私宰耕牛,犯了大宋的刑法。张龙赵虎直接把他带到开封府。
包拯端坐在堂上,问道:“你既然割了人家的牛舌头,为何还要告别人私宰耕牛?”那人还在狡辩,包拯惊堂木一下,两边的威武之声一起,那人竟然吓的尿了裤子,全招了。
包拯怒喝道:“你竟然因为一年前与邻居有过口角,就处心积虑伺机割了他家的牛舌头,他家的牛必定活不了太久,只能被宰杀卖掉,然后你就在他的证据确凿之后再去告发他,让他坐牢。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笑至极!”
雁门关。
展昭站在城墙上向南眺望,他知道这根本就是个幻想,但他还是想看到她的身影。被边关粗糙的风吹了半年多,他更想念家的温情。他没见过他的颜儿,他在想她会是什么样子,像他多点还是像婉儿多点,不过不管像谁,都会是个漂亮的孩子。他仿佛看见了她怀抱着孩子,露出母性的柔情。他也不由的笑了。
皇宫。
鸿胪寺传来消息:辽的使臣两日后到京。赵祯静静的想了很久:大宋跟夏的关系已经稳定,虽然与辽不时会有小的摩擦,但是已经和平了四十年了,他不想打破这个和平的局面,他想更好的维持与辽的关系。
展府。
炎炎夏日使得所有人都无精打采,三个孩子都陆陆续续的起了痱子,太医开了方子,每日用陈艾叶煮水泡澡或擦洗全身,倒是起了很好的效果。
这天傍晚,颜儿不明原因的哭闹,婉儿只是以为孩子是太热了,她不敢用扇子,害怕风太利激着孩子,她用手掌轻轻给颜儿扇风,颜儿不一会就睡着了。她也躺在颜儿身边渐渐的合上眼睛。
到了午夜,颜儿突然哭醒,婉儿赶紧抱她起来,给她换了尿湿的衣裤,垫好尿布,让她吮吸着奶水入睡。可是颜儿刚吮吸到奶水,她就觉出了不对,颜儿的小嘴里呼着热热的气,她摸了摸颜儿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她吓坏了,赶紧叫人去南清宫请太医。
太医诊不出任何的问题,只是怀疑跟天气太热有关。太医开了清热解毒的方子,叫婉儿加倍喝下汤药,让孩子吃她的奶水。
婉儿焦急万分,大量的清热解毒的汤药使得她腹痛不止,她忍住一阵一阵的绞痛,和翠喜一起不断的给颜儿用温水擦身,用冷帕子敷额头。可是孩子的高热一点也没有要退的意思,孩子照常吃奶照常拉尿,就是持续高热,精神越来越差。
狄娘娘从太医院里又找来了一个太医,可是两个太医也诊不出病症,拿不出方案。婉儿着急的手足无措,她很害怕万一孩子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去面对展昭。
她跪下求太医救救孩子,太医无奈,只好冒险开了一剂“白虎汤”,叫她给孩子服下。孩子只有八个月大,根本服不下汤药,婉儿只好自己含上一点药在嘴里,嘴对嘴的喂给孩子。可这汤药全从孩子的嘴角流出,毫无其他办法。婉儿命人加大剂量,由她来喝。
雁门关。
边关的夏天总是给人特别的感受。白天因暴晒而酷热,干燥的热风仿佛能带走体内所有的水分,把人吹成一具干枯的尸体。而太阳落下之后,尤其是深夜,又凉爽过头让人瑟瑟发抖。
展昭早已习惯了这种气候,除了越来越黝黑的肤色和越来越粗糙的手掌之外,他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他的内心:对家人的思念犹如正午的阳光般炙热,可是一想到他和她的未来时,他就仿佛在无边的寒夜里游荡,不知道何处才是出口。
蒹葭苍苍39.2
展府。
孩子就这么发着高热持续了三天,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孩子已经是不吃不喝奄奄一息了,婉儿近乎绝望。
她紧紧的抱着孩子跪在院中,祈求上苍用她的命来换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