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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婉儿去了襄阳之后,庞贵妃就几次三番的给赵祯吹枕头风,说婉儿一定是襄阳王的同盟,去襄阳就是借她和展昭的关系给襄阳王通风报信,破坏征讨行动。更有甚者庞太师还秘密参过包拯一本说包拯治下不严,使得展昭以权谋私跟公主在襄阳私会,还说包拯和展昭都有可能是赵爵的同伙。赵祯始终没有理会他们。
赵爵到京之后立即被关押在大理寺,皇上没打算审他,他的罪案早已被掌握,他也没有提出质疑,他也交代了名单已被展昭取得。此案的重中之重还是在名单的内容之上。
开封的冬天潮湿阴冷,经过一路的奔波,婉儿感染了风寒,加上她身上的淤青还没有消退,手腕上的伤口也还未愈合,她整个人倒下了。展昭忙于襄阳王的事,根本没有时间来看她,好在公主府一定不乏好使的佣人和名贵的药材,婉儿被悉心的照顾着。
李云峰的死对她的打击非常大,她时常做噩梦的毛病就是从此落下的,梦境并不恐怖,只是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追赶着一个身影,任凭她怎么努力那个身影总是越追越远,直到她被那个身影抛弃。
婉儿静静的躺着,她在想自己一个人守着更大的公主府和两年前守着小院有什么区别?在这个世上除了一个永远不能相认的哥哥,她没有任何亲人。她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鸣琴汤汤,子之堂,清静无为,邑人以康。”
开封府。书房。
包拯对展昭道:“皇上明日叫我们一起进宫探讨名单一事。”展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包拯看到他一脸的凝重问道:“名单之事可是还有什么差池?”展昭无奈的笑了笑道:“属下认为名单的事极有可能有诈。”包拯捋了捋胡子道:“公主带回来的证据皇上已然是知晓的,如果真的是野利家族搜集出来用以要挟襄阳王的证据,那么那份整理出来的名单必然是铁证,只是看皇上是否信得过公主。”他又道:“若是襄阳王的名单跟公主所给的相同或是相差不大,那么公主的嫌疑就会被解除。若是两份名单相差甚远,那么就要从颜查散掌握的证据里面慢慢的梳理,深挖,那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处理完了的事情。那么在此期间公主仍然摆脱不了嫌疑。若是真的梳理出了确凿的证据,那么公主就怕是有了通敌和欺君之罪了,再加上公主是大宋花了一万两交换回来的,到时候只怕是皇上也绝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展昭幽幽的道:“属下知道。”包拯摇了摇头道:“你我已是同级,你又何必如此客气。”展昭一脸认真的说:“既然皇上下令展昭继续留用开封府,那展昭就是大人手下的兵。”包拯无奈道:“也罢,也罢。”包拯提醒展昭说:“你已立下切结,若是公主真的被视为嫌疑,那么你要做什么你该明白。”展昭握紧拳头道:“我相信证据,但我更相信我的所见所闻。这几年她在夏宫牺牲了多少?她在襄阳又牺牲了多少?我历历在目。如果皇上只看重那一纸证据,不看重那血淋淋的悲惨事实,那么这样的皇帝不值得我展昭再去为他卖命。”包拯道:“本府也相信公主不会有嫌疑。若皇上执意如此,你不如带着公主远走高飞,重回江湖,再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展昭抱拳道:“谢大人成全。”随后走出了书房。
公孙策一直沉默不语,待展昭走后公孙策问:“大人也签了切结,担保展护卫不会徇私枉法,若他走了……”包拯道:“公道自在人心,若是冤枉了如此凄苦的一个柔弱女子,冤枉了如此坎坷的一对佳偶,包拯愿意舍命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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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展昭匆匆赶来已是亥时,婉儿仍在卧床休息。展昭坐在床边递给了她一个盒子,婉儿打开一看,是对儿精美的玉镯。展昭微笑道:“蓝田日暖玉生烟。”婉儿回了他一个微笑道:“一弦一柱思华年。”随后婉儿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恼道:“又是一首这样的诗。”展昭抓起她的左手看了看,又把玉镯盖好拿走了。婉儿哼了一声道:“还有送人东西送到一半又反悔了的。”展昭故意逗她道:“是后悔了,赶紧拿去退了。”婉儿撇撇嘴道:“那你干脆把婚也退了吧,反正彩礼还没……”展昭瞪着她,婉儿赶紧闭了嘴。展昭笑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再说了君无戏言,你敢抗旨?”然后又牵起她的左手道:“等伤养好了,再戴起这只镯子,就能遮住疤痕了。”婉儿甜甜一笑问道:“那只呢?留给哪位佳人?”展昭没有说话,一脸落寞的看着婉儿,随后才说:“另一只留在我这里,这样才能牢牢的栓住你,不让你再消失不见。”婉儿看着他,低下了头。
展昭走出房门,回头望了望刚刚暗下来的小窗,心里道:不管明天结局如何,我都会跟你在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屋内的婉儿没有睡着,待展昭走后她又点起了烛火,看着那封他留给她的迟到了的信。她随后走出房门,痴痴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婉儿跪在院中,双手合十于胸前,在月光下祈祷:愿上天保佑他一生平安。
包拯和展昭还有王延龄,三人齐齐立在御书房里,赵祯起开蜡封,取出名单,他迟疑了一下,把名单交给了王延龄,随后道:“你替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