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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府,皇宫。
婉儿呆坐在院中,她在想,宁明放了她又捉了她到底是要做什么?她不信跟她朝夕相处的宁明会变成这副恐怖阴险的样子,但他毕竟是太子,怎会容忍她这个细作在他身边这么久?虽然她什么都没做过,可他们是完全对立的两个阵营里的人,这种矛盾源于他们流淌着的血液。她在想也许她于他来说就是一只即将被吃掉的老鼠,而此刻他正如猫一样在对她做着最后的戏耍。
突然一个纸团从院外飞了进来,婉儿飞身接住。她打开纸条,上面写着:相信我。这分明就是宁明的字迹。
宁明看着空空的寝殿异常落寞,他对着他的丹炉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那天我放你走我是多么的不舍,我带着“擒生军”一路跟着你,想看着你平安进入宋境,可是我却发现了父皇的眼线,为了保住你,我只能将你捉回来。你知道吗?不管是用怎样的办法放你走,你都很难再平安的回到他的身边。我不能陷你于危险当中,我要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叫你正大光明的回去。
京城。
自初冬大夏皇族李文贵出使开封之后,议和之事提上了日程,赵祯也自觉轻松了许多,他开始就这两年被多次秘密检举的赵爵展开调查。赵祯为了不打草惊蛇,调任入仕不久,政绩平平,无功无过的颜查散为巡查御史先行进入襄阳。
襄阳。府邸。
“父王,这颜查散着实麻烦。”赵禧道。老者问:“怎么?送去的金银珠宝他没有收?”赵禧无奈的道:“送他美女他不要,请他赴宴他不去,送他金银他也不要,真是头疼。”老者道:“看他一个文弱书生不像是大义凛然之辈,怎的如此刚直?”赵禧笑道:“哪里是刚直,儿臣每次派人过去他都吓得发抖,儿臣给他送金银他竟吓得给儿臣跪下磕头,还抹起了眼泪,一直念叨他惶恐。”老者大笑道:“看来本王真是高估了他,这个庸才已经庸到了极致。算了,随他去吧,省的把他吓坏了朝廷再重新派个得力的人来,你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二人相视一笑。赵禧问道:“那夏宫那边?”老者道:“野利氏两兄弟被诛杀,宋耕原一直毫无消息估计是被除了,至于那个赵荻,她出不了夏境。”赵禧道:“儿臣听闻去年秋末她曾偷了太子的令牌偷跑出境,结果又被太子擒了回去。”老者眼珠一转道:“太子对她如此着迷怎能放她走?这私逃出境可是犯了大罪,恐怕拓跋元昊已经把她处死了,太子也救不了她。”老者又道:“你且放心,大夏已不是我的首选,辽跟我们的合作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没有了夏,我们还有辽。”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
京城。
这一夜,太师府又闹起了鬼。展昭等人连夜赶往太师府调查。第二日,展昭在客栈堵住了白玉堂。
展昭问道:“你昨夜为什么没有跟罗绮瑶父女一起离开?”白玉堂笑道:“原来你知道了。”展昭无奈的笑了笑道:“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恐怕昨晚来擒拿你们的就不是我了。”白玉堂疑惑的看着展昭道:“是你故意放我们走的?”展昭苦笑了一下道:“你要知道今天早上庞太师已经在皇上跟前参了包大人一本,说开封府无能,又一次叫恶鬼逃脱。”白玉堂气的拍案而起,怒道:“这可恶的庞太师,我今晚就去要了他的命。”展昭摇摇头道:“泽琰,你还是如此冲动。既然要查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查?”白玉堂道:“你什么意思?”展昭笑道:“别再大闹太师府了,这样除了泄愤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若是擒了你,你得不偿失,若是每次都纵了你,大人也不好交差。”白玉堂问道:“那你可有更好的办法?”展昭道:“留在包大人身边,我们一起查。”白玉堂没有言语。
皇宫。
近日早朝,赵祯宣布了一件事:今年九月初六是八贤王七十岁寿辰,他准备在宫中设宴十日,所有宗室成员必须前来贺寿,无故不得缺席。赵祯还特别嘱咐,他之所以提前近半年通知,就是要让相关部门和宗室子弟做好准备,不许怠慢。
朝中一片哗然,包拯也认为孝心虽好可不该如此铺张。他去找赵祯,赵祯却说连一向节俭的八
王爷都欣然接受,你就不该操心了,包拯只好作罢。
蒹葭苍苍20.2
京城。
眼看又到了四月,婉儿已经离开两年了。展昭告假一天,去了婉儿的宅院。院子里还是她在时的样子,婉儿走后展昭没有让管家离开,这两年他用他的俸禄养着管家一家人,就是为了让他们维持这个宅院的生气。
看见展昭到来,管家行了礼就带着家人悄悄出了门,管家知道,这一天他们一家不能出现。
展昭坐在她的房中,试图找寻她的气息。过了今天,她就满二十岁了,皇上曾答应待她过了二十岁就给他们赐婚。如果她没有走,他们如今正在筹备婚礼。想着想着,他突然起身出了门。
展昭刚走,李云峰就来到了小院。他轻轻推开院门,发现院里四下无人,只有后院里婉儿的白马正在悠闲的吃着草。李云峰刚准备推开婉儿的房门,一把刀横在他的脖子上。李云峰镇定的道:“能不被我察觉到,你的轻功不错。”白玉堂利落的收起刀,看了李云峰一眼,一身青衫,还有手中的长剑,都似曾相识。李云峰也看着面前这个白衣飘飘面带桃花的青年眼熟,他心里道:这不就是当年在松江跟我交过手的那个登徒子么?李云峰笑道:“今儿个怎么没喝醉酒?”白玉堂微微有些澹盏:“你就是华山派的李云峰,婉儿的师兄?”李云峰瞟了他一眼没理他。白玉堂一恼,抽出刀就向他砍去,嘴里骂道:“爷爷我最讨厌你这种眼神。”李云峰一跃而起,扔下一句:“锦毛鼠你看好门,爷爷我不陪你玩儿了。”就翩然离去。白玉堂想追,又一想他毕竟是婉儿的师兄多少要给点面子,也就罢手了。
李云峰见他没有追出来就放慢了脚步,他在想展昭怎么跟这样的登徒子成了朋友,他无奈的摇摇头走了。
兴庆府,夏宫。
宁明才向拓跋元昊禀报了他的想法刚刚离开,拓跋元昊对张元说:“还好那日宁明的人先抓住了那女人,要是他慢一步这一万两银子就没了。”张元道:“这确实是个划算的交易,这太子的前程不可估量啊。”
宁明回到寝宫,叫来了德琳。宁明对德琳说:“我希望这次和谈,你代表我去,向大宋皇帝说出我的想法,跟他做一笔交易。”德琳道:“全听太子殿下的。”宁明又道:“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许给她一点委屈。”德琳道:“没人敢对她不好,请太子殿下放心。”宁明挥挥手示意他离开。随即去了后院,焚香一炉,练起他的养生功。
京城。
白玉堂真的在院子里守着,待展昭回来白玉堂恼道:“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你就不怕有外人进来?”展昭苦笑道:“还有谁敢进这个院子?”白玉堂道:“刚才李云峰来过,我们还差点动了手。”展昭道:“不打不相识,这下你们该认识了吧。”白玉堂大声道:“我们没有动手,那可是你的大舅哥我怎么敢动手?”话音刚落,白玉堂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我先回开封府了。”一闪就不见了身影。展昭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无奈的笑了一下,心里道:如果她没有走,如今你也是我的大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