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气氛古怪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女孩子们的好心情。姜龄也是个爱唱歌的人,她和姜程程一人一个麦克风,都是麦霸,一首接一首地唱。合唱独唱,反串流行,戏剧也能来两嗓。黄静雅坐在旁边吃水果,听她们唱,也不点歌,听说是嗓子这几天有些发炎了。
而张信哲……张信哲将果盘里的瓜子,开心果,榛子,松子一一分开,一边分一边控诉ktv逼死强迫症。又将地面上的酒瓶子从高到低依次对称摆齐,才安心地坐在沙发上听歌。
期间三个男士一首歌曲都没唱,全程都是姜程程和姜龄在吼,黄静雅也只唱了几首而已。聂子墨是不爱唱歌只爱弹,张信哲不爱唱歌只爱听,溥意远爱唱歌但他一唱歌就会被聂子墨人道毁灭。
曾经溥意远给聂子墨唱了一首歌,聂子墨给他传了个小品看。
就是2003年宋丹丹和赵本山演的春晚小品。溥意远笑着看完全程后,问他:“啊哈哈哈哈,宋丹丹好逗啊,不过你给我看这个干嘛啊?”
聂子墨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将镜头暂停到宋丹丹皱着眉头嫌弃地看向赵本山的一刻――
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
溥意远:……。
出了ktv的大门,六人又直奔冷饮厅。溥意远为了用填补胃来添补内心空虚的方法,点了三杯草莓冰淇淋。而当得知是聂子墨付款时,又‘大气凛然’地点了一杯草莓汁。
等到晚上各自散了后,聂子墨因为喝酒不能开车,姜龄开车将张信哲送回家后,又把溥意远送回了酒店,最后才是将黄静雅接到自己家暂住几天。溥意远担心两个女孩子的安全,姜龄眯着眼睛从自己的包中掏出一把反着银光的刀,唰唰地在手指上转,又挑起烈焰红唇道:“敢抢我,捅死他。”然后又转了转刀柄,刀柄转地很漂亮,像利落地秋叶,但转得溥意远菊花一紧,虎躯一震。
姜程程自然归聂子墨护送。
聂子墨拦了一个的士,他把姜程程的行礼放在旁边,侧过头问她:“订酒店了么?”
姜程程看着他摇头。
聂子墨笑了笑,然后对着司机说:“泉西宾馆。”
闻言姜程程看向他,街上霓虹灯闪烁着深蓝浅紫暖橘冷红的五颜六色的光,透过车窗映在聂子墨的侧脸上,印出深浅不一的暗影,模糊了他的神色,让她看不清楚。
觉察到她的目光,聂子墨微微侧过头去看她,见她一脸认真地盯着自己看,不由轻笑,伸出白皙指尖去滑她的鼻梁,从上到下。姜程程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暖指尖,感受着他留在自己脸上的温度,不由更呆了。
姜程程想着――所以,聂子墨他,是要和自己开房吗?真的要开房吗?这样太快了吧……要是他真的提出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好像挺愿意的……
下了的士,聂子墨拿自己的身份证去前台取钥匙。泉西宾馆是h省的连锁宾馆,姜程程老家b市也有他们的店。因为出色的服务和特色的装潢很受大众欢迎,即使不是旅游旺季也时时住客满员。去前台登了下记就能取得钥匙,看来聂子墨是提前订了房间。
上电梯的时刻姜程程老脸燥热,竟然有些心虚,目光在电梯内四处游动――看扶梯,看镜面,看广告,看电梯摁钮,看指甲,看鞋尖,就是不看向聂子墨。
聂子墨好笑地看着眼前小姑娘四处闪躲的眼神,然后道:“程程,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顿了顿,又抬手滑下她的鼻梁,“但是我不会强迫你的。”
姜程程侧过头就看见他因为说话而上下滑动的喉结,像圆润的珠子,吸引住她全部的视线。蓝衬衫不再是下午时见到的端正模样,而是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视线再向下,还有隐隐地胸膛…。
美人,美人如花。花汁四溅,花香四散。诱人,太诱人。姜程程心里的语言有些不知所措,大脑控制身体激素的催发从而引起口中津液生出,于是姜程程咽了咽口水。但显然,大脑工作能力是有限的,因为多巴胺的麻痹,从而大脑无法控制她语言的输出。
然后姜程程听到自己道:“没事,我不怕强迫。”
当她看到聂子墨眼中的笑意明显一顿后,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后扒开电梯门跳下去自尽。无奈扒不动电梯门也不舍得下手扇自己,于是只能尴尬地挥挥手,解释道:“呃,我,我不是那个……”
还没等说完,就听见聂子墨一串低笑从喉咙中滚出,温温润润低低沉沉,像是落满灰尘的大提琴在落日中发出的第一响声鸣,又像酿造了千年的浊酒打开封口红纸时酒水晃荡撞出酒坛的第一声回响――醉了姜程程的耳,迷了姜程程的心。
呆呆看向他清朗俊秀的眉目,惊艳原本的疏朗清冷温和起来是如此明艳。然后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低低唤道:“程程……”
电梯到达楼层自动打开了门,聂子墨率先走出去,然后站在门外替她摁住开门按钮,笑问道:“还不出来?”
将房门钥匙递给她,又道:“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就去找我。好好睡,明天还要录歌。”
姜程程低低应着,木着脸强装镇定。
聂子墨没拆穿,转身出去替她锁好门后,站在昏暗的走廊里,将指骨放在唇边轻轻摩挲。四周静的只剩他自己心动的声音,然后是低低如耳边呢喃:程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