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恼怒的皇帝坐在龙桌上,双眼凝视着地上那一幅丹青图,脸上阴晴变换,过了半晌,叹了口气,唤来大总管拟旨,令翰林学士南宫璧主审云太傅通敌叛国一案,刑部尚书游志明协理。然后交由大总管亲自去传旨。
下了这道圣旨之后,皇帝的脸色才稍稍有所好转,就在此时,自己的亲儿子拉着冲撞自己的人拔开拦着他们的内监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愤怒,皇帝立即不悦起来,“太子,你当这里是菜园子?想进就进?”
齐慕熠双膝“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还好皇宫大理石板坚硬,否则真被他砸出两个坑来,又拉着云映溪一起跪了下来,云映溪看到皇上不悦的脸,想拉他出去,可是却被他紧紧地拽住,对着自己的父亲温怒道:“父皇,就算溪儿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您也不应该罚那么重,二十大板,就算是一个大汉子也未必受得了,您这是要她的命!”
皇帝犀利的眼神射向云映溪,见她楚楚可怜地依在儿子身旁,那股无名之火涨了三丈,冲着齐慕熠吼道:“二十大板是轻的,如此的大逆不道,就该往死打,若你再敢对朕不敬,朕连你一起罚!”
云映溪听到这句,心都凉了半截,就算是刚才,皇上都没有如此的绝情,为何偏偏在熠哥哥面前说要将自己往死里打?
齐慕熠见求情无用,骨子里的那股拗劲越挫越勇,言语上越发的冲撞,“若父皇想要泄气,孩儿愿代云映溪受罚!”
云映溪大惊,“熠哥哥,你不能这样!”
“泄气”两字将本来已是怒不可遏的皇帝气得肺都要炸开,双眼如恶兽般地瞪着脚下的儿子,“看样子!你是太子之位坐太久,舒服的日子过腻了,来人……”
“皇上!”云映溪从话中听出了不对,不等皇上把话说完,膝行至皇帝脚下,“皇上,太子只是今日一时失言,冲撞了皇上,令在太子是初犯,请皇上息怒,溪儿的罪溪儿一人承担,绝不会让太子为溪儿担上一分。”
齐慕熠也听出了父皇话中的意思,脸上瞬间变色,将要说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
皇帝俯视着脚下的两人,见太子脸上已有悔意,激动的情绪才降下一点,这时门外羽林军总统领赵孟然进来汇报,说南宫大人领着一支羽林军抄了席长史府邸,现正在殿外候旨!
此言一出,三人大惊!
皇帝的旨意下达还不到半个时辰,怎地南宫璧如此神速,难道他一早就在查此案?皇帝唤来大总管一问,才得知圣旨是在南宫璧带着人马回宫的途中传达的,也就是说南宫璧既然擅自查案,擅自调动羽林军,擅自抄官员府邸,就算他有金牌在手,也不该随便调动羽林军,所作所为极度恶劣。可偏偏他一时心软,下了圣旨,若追究南宫璧的责任,岂不在打消圣旨的法制与神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皇帝忽然转头看向云映溪,难道他们早就串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