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来日,淑妃真反悔,执意不肯答应抬苏芩为侧妃的事,温王那边八成也是指望不上的。
恐怕只能由她想法子帮帮苏芩了。
尽管这些事尚未发生,但总要未雨绸缪才好。
省得期间忽然发生什么变故,再叫人措手不及。
总之,纵使不为苏芩,只当是为了苏芩腹中那个无辜的孩子,这事儿傅遥也管定了。
无论如何,她也要为苏芩争取到侧妃之位。
“芩儿你别多想,眼下只管安心养胎,只等来日孩子一出世,许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苏芩心里也有数,她想要在温王府上地位稳固,光凭温王的宠爱是不够的。
腹中的孩子便是她在温王府站稳脚跟的武器。
就如傅遥所言,倘若她腹中怀的是个男孩儿,那么一切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但愿如此吧。”苏芩与傅遥说,“姐姐喝茶。”
傅遥点头,捧起桌上的茶碗,浅尝了一口茶。
目光流转,便落在了一旁的针线筐上。
“刺绣伤眼,若不是非得亲自动手的绣活,就交给旁人做吧。”傅遥嘱咐说。
苏芩闻言,立即应道:“回姐姐,我这两个多月来,已经很少做绣活了,我就是见温王殿下的腰带有些旧了,想亲手给他绣一条。”
傅遥见房中的衣架上,搭着几身男子的衣裳。
瞧形制,应该是温王平日里穿的常服。
由此可见,温王即便不是每日都宿在苏芩这儿,应该也是常常会在苏芩这儿过夜。
看来,顺王妃先前所说的专房之宠,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温王平日不在温王妃那里过夜也就罢了,竟然还长日住在怀有身孕,不能伺候他的侍妾房中过夜。
也怪不得温王妃会那般记恨苏芩了。
诗中有云,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这得宠的新人,未必尽是得意。可那失宠的旧人,却是真的凄惨。
傅遥默默的叹了口气,与苏芩说:“你量力而行,别为了绣条腰带,累伤了眼。”
“我明白。”苏芩应道,又接着问傅遥,“一直忘了问姐姐,姐姐是怎么过来我这儿的,是温王殿下派人送您过来的?”
“不,是温王妃。”傅遥答。
闻言,苏芩脸色微变,那神情分明是在说,温王妃哪会有这么好心。
“王妃她……”苏芩斟酌着,也不知这话该怎么问才好。
而傅遥这边,没等苏芩再发问,便与苏芩讲了先前在宴席桌上,顺王妃因为苏芩没有列席,而当众声讨温王妃,与温王妃起了争执的事。
也说了温王妃故意将她推出来当鉴证的事。
苏芩听后,忙与傅遥说:“如此,可真是难为姐姐了。”
“我不觉得难为,就是怕你委屈。你老实告诉我,温王妃平日里究竟有没有欺负你。”
得此一问,苏芩却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有温王殿下护着,我什么都不怕。我心里清楚,温王殿下待我越好,温王妃就越是嫉恨我,她那是恼羞成怒。”
“无论温王妃对你再苛刻,她也是温王的结发妻子,温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你身为妾室,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对温王妃有僭越之举,绝不能不敬于她。”
闻言,苏芩静默了片刻才问傅遥:“在姐姐看来,我是不是就是一个阴险狠毒,十恶不赦的罪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