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傅姑娘这样的名门闺秀,很少有人懂得厨艺,更别说如此精通,傅姑娘厉害。”
“殿下忘了,我曾被发遣至幽州,服过五年多的苦役。在幽州时,我常给坊里的厨娘帮厨,耳濡目染便懂得做菜了。只是边关菜做的粗犷,实在算不上精致。我便时常回忆儿时,看外祖母和娘亲做饭时的情景,自个钻研了一下,才有今日的手艺。”
“傅姑娘不像是从边关回来的人。”崔景琪说。
“哦?雍王殿下为何这样说?”傅遥问。
崔景琪答:“我曾听人讲过,边关发遣之地是何等的荒僻,日子过的是怎样的艰辛,也曾见过几个从边关回来的人。因连年的煎熬与折磨,这些人身上多少都带着一股戾气,而傅姑娘身上却没有,反而是一身想叫人亲近的祥和之气。”
“我曾经也是一身的戾气。”傅遥口气温和的与崔景琪说,“是某人润物无声,慢慢的帮我洗净了身上的戾气。”
“是太子。”
傅遥笑而不答。
“傅姑娘和太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崔景琪由衷的感慨说。
若雍王不说,傅遥还没意识到这件事。
想来,在与太子爷结识以前,她只是个满脑子都是复仇的行尸走肉。
是在遇到太子爷以后,她才慢慢的活了过来。
一个人不会忽然之间,莫名奇妙的发生巨大的改变。
若要改变,除非突然遭逢大的变故,除此之外,便是被旁人潜移默化的影响。
而太子爷对她就是后者。
想着两人从初识时的互相猜忌与提防,到如今的相濡以沫生死与共,期间真的经历了太多太多。
她与太子爷情深至此,全是靠这点滴积累起来的。
中间虽然少不了有些辛酸,但如今却都能笑着想起来。
是太子爷的一颗真心,叫她这颗濒死的心,重新有力的跳动起来。
想到这儿,傅遥不由得望向雍王。
倘若雍王身边也能有个值得他倾心相待的人,或许雍王就不会终日郁郁寡欢了。
算来,雍王也到了该娶亲成家的年纪了。
傅遥寻思着,便问崔景琪:“冒昧的问殿下一句,殿下的生辰是何年何月?”
崔景琪答:“是庚午年冬月初十。”
庚午年?冬月初十?这不是她的生辰吗?
雍王竟然与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殿下确定?”
崔景琪唇角微扬,“傅姑娘,我再糊涂,也不会把自己的生辰弄错。怎么,该不是我的生辰有什么不妥?”
傅遥摆手,“殿下的生辰没有不妥,只是,你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人。”
闻言,崔景琪颇为惊喜,“傅姑娘此言当真?”
傅遥笑笑,借崔景琪先前那句话回道:“我纵使再糊涂,也不会把自个的生辰记错。”
两人相视一笑,真心觉得有缘。
“敢问傅姑娘是哪个时辰出生的?”
“是丑时。”
“我是子时一到就出生了,比傅姑娘大一个时辰。”
“真的?”
“我不会拿自己的生辰玩笑。”崔景琪说,“所以照出生的时辰来算,傅姑娘该称呼我一声哥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