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赶紧翻身坐起,下地匆匆来到窗边。
她推开窗,借着朦胧的月光,见廊上的确是站着两个人。
“谁在哪儿?”傅遥问。
闻言,两人立马从暗处走上前。
“楚莘,茯苓?”傅遥疑惑,“大半夜,你俩站在外头做什么?”
楚莘知事情瞒不住,也没遮掩,当即应道:“回姑娘,柳梦盈方才想要畏罪逃跑,人眼下已经被抓住了。”
“她想逃跑?真是黔驴技穷了。她当咱们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傅遥说,“楚莘,未免惊动哥和嫂子,人就别送回西跨院了,暂时找个地方关押起来,等天亮以后再做安排。若那柳梦盈是个识相的,应该不敢再闹,她若是不识相,你就叫人把她堵上嘴捆起来。”
楚莘闻言,面露难色,“姑娘,依眼下的情形,国公爷那边想不惊动都难。”
“这话什么意思?”
“回姑娘,那柳梦盈在逃跑时,被府上的一个护院拦下。柳梦盈狠毒,竟然趁那护院不备之时,用簪子刺伤了那护院的脖子。眼下,那被柳梦盈刺伤的护院正血流不止,只怕……”
“她竟敢伤人!”傅遥激愤不已。
“是,听说那护院巡逻时,见柳梦盈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后门处徘徊,于是便上前盘问。那护院见是表姑娘,就没设防,否则一个身高七尺,武艺高强的汉子,怎么可能会被柳梦盈所伤。”
眼下,傅遥没心思追究柳梦盈伤人的过程,她在意的是那个受伤护院的伤情。
“你说那护院血流不止?”
“是,已经命人去请郎中了。”
“这大半夜的,上哪儿去请郎中。”傅遥说,“快给我带路,我去瞧瞧。”
“姑娘,您去那儿怕是不方便。”说话的是茯苓。
“人命关天,没什么不方便的。”傅遥吩咐到,“楚莘,快去把我的药箱取来。”
傅遥交代完这句,立马进屋取了外衣穿上,也没来得及梳头,就与楚莘一道赶去救人了。
傅遥到时,受伤的护院正仰面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身子微微抽搐着。
身边另外两个护院,一个正用布按住那受伤护院血流不止的颈部,另一个正在为那受伤的护院揉搓手脚,叫他的身子不要冷下来。
鲜血已经将压在受伤护院脖子上的纱布浸透,但帮忙按压伤处的护院却不敢松手。
他只怕他一松手,他好兄弟的血,会淌的更快。
见傅遥来了,包括受伤护院在内的三人都惊着了。
傅遥也没闲暇与三人解释,便挽起袖子坐到了床前。
“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傅遥安抚那受伤的护院说,“你不要激动,要和缓的吐气呼气,血才能流的慢些。”
那受伤的护院意识尚存,尽量配合着傅遥的话。
救人如救火,傅遥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从药箱中取出银针,为那受伤的护院扎针止血。
在施针的同时,傅遥还跟楚莘说了一个方子,叫楚莘赶紧按着方子去煎药。
楚莘跟了傅遥这么久,耳濡目染,已经能将常见的草药都识全。
得了傅遥的吩咐,楚莘立马回去桐芳苑抓药煎药,不多时就将这救命的汤药给送来了。
傅遥便亲手将这碗药,喂给那受伤的护院喝下。
因为药中含有阵痛和安神的药材,所以在服下汤药后不久,那受伤的护院就睡着了。
见那护院的血已经彻底止住了,傅遥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才发觉,她身上不知何时,已沾满了鲜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