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来者是安德祥,是皇上身边最倚重的首领太监。
平日里,皇上鲜少吩咐安德祥出宫办差。
但凡能劳动安德祥出马的差事,必定件件都是大事。
上回安德祥来国公府,是为宣读傅遥与太子爷的赐婚圣旨。
府上众人尤记得上回安德祥临走前说的话。
那日,傅远只道安德祥奔波辛苦,欲请安德祥留下饮杯茶,歇歇脚。
而安德祥因急着回宫复命,便婉拒了傅远的挽留。
临走前他说,如今国公府显赫,还怕没有再得恩赏的时候?
倘若下回府上再有喜事,他一定抢着来传旨。
眼下,安德祥又来了,却不知他带来的究竟是众人期盼的喜讯,还是噩耗。
这回,安德祥是轻装上阵,身边只带了一个小太监随行。
小太监两手空空,看来安德祥此番前来,并无圣旨要宣读。
那么,就是口谕了。
谁知安德祥却说,皇上差他过来,只是叫他给宁安公主捎几句话,父女之间的话,不是圣旨也不是口谕。
宁安公主闻言,心中依旧有些忐忑,“公公请说吧。”
“回公主,陛下叫奴才捎的原话是,景和放心,父皇一定会护你周全,绝不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这就是皇上要对宁安公主说的话?
傅远与傅遥闻言,简直大喜过望。
傅遥望着欣喜若狂的傅远,印象中除了傅远与宁安公主大婚当日,她就从没见她兄长笑的如此高兴过。
而宁安公主听了安德祥的话以后,却表现的异常镇定,她幽幽道:“父皇老了,心肠也变软了,若此事放在两年前,我恐怕就留不住了。”
“不会。”傅遥说,“没有哪个爹娘不喜欢儿女承欢膝下,陛下是饱尝过骨肉分离之苦的人,陛下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失去嫂子一回了。”
傅遥的话无疑说进了宁安公主的心坎里。
听了这话,宁安公主慌忙背过身去,也不说话,肩膀一颤一颤的,分明是哭了。
傅遥知道,就为了当年皇上狠心送宁安公主下嫁北渊和亲的事,宁安公主对皇上一直都心存怨怼。
而经了这回的事,宁安公主心里,应该是真的原谅了皇上这个亲爹吧。
见宁安公主哭了,傅远立马上前,温柔的将人拉入怀中。
这毫不掩饰的疼惜,任谁看见,都觉得眼热。
半晌,宁安公主终于平复下心绪。
“安总管辛苦,宁安没有多余的话要与父皇说,就携驸马给父皇磕个头,叩谢父皇恩典。”宁安公主说着,便与傅远一同跪倒在地,冲着皇宫的方向,恭恭敬敬的一拜。
“公主和驸马的心意,奴才明白,一定会给陛下带到,二位快请起吧。”安德祥说着,赶忙上前搀扶。
宁安公主点头,与傅远相携着站起身来,谁知人才刚站定,身子就摇晃了几下,若非傅远和安德祥搀扶及时,人保不准就跌倒了。
“景和,你怎么了?”傅远一脸紧张的问。
安德祥也立马询问了一句。
“无碍,就是忽然觉得有些头晕。”宁安公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