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在傅遥避出去以后,苏芩依旧跪在地上没走。
这一哭就是两个时辰,后来因为体力不支,哭晕后被楚莘架了回去。
傅遥回屋以后,望着苏芩先前跪过的地方。
忽然觉得,她仿佛是白认识了苏芩五年。
原以为生性柔弱怯懦的小丫头,事实上却是个性情固执坚毅之人。
很可惜,她的固执用错了地方。
傅遥不知是她看人看的太浅薄,还是苏芩把自己的心隐藏的太深。
否则,一个人前前后后不过一年的光景,脾气秉性怎么可能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傅遥不禁在想,倘若叫冷香知道,从前那个最乖巧懂事的苏芩,如今却变的这般心狠手辣,她一定是不肯相信的。
窗外大雪纷飞,一片茫茫的素白。
这样大的雪,这样寒风瑟瑟的天气,叫傅遥想起了永安坊。
想起了从前饥寒交迫的日子。
那时在永安坊,日子虽然过的艰辛,三餐不定,常要挨饿受冻。
但她与苏芩却可以分食一块饼子,盖同一床棉被取暖,相亲相爱不分彼此。
然而眼下,在锦衣玉食,高床暖枕的国公府上,她与苏芩却早已是貌合神离,形同陌路了。
傅遥从未想过,她会怀念过去在永安坊的日子。
但眼下,她是真的有些想念,想念当时纯良和婉的苏芩。
“楚莘。”傅遥唤了一声。
“姑娘吩咐。”
“给我铺纸研磨,我想写封信。”
楚莘得令,忙去张罗,一会儿工夫就将东西都准备妥当了。
傅遥来到书案前,提笔就要写。
可手中的笔却擎在半空里,许久都没落下。
楚莘见傅遥迟迟没有落笔,神情似乎也有些不太对劲儿,忍不住关心说:“姑娘,您怎么了?”
“没事儿。”
没事儿?瞧神情可不像没事。
楚莘向来不愿在傅遥面前多话,但她却见不得傅遥一个人闷着难受,便故作轻快的问:“姑娘,您这信是要写给榕姑娘的?”
“不是。”傅遥答。
“那便是写给锦州的芸熙姑娘了。”
“也不是。”傅遥答,“这封信,是写给我从前在永安坊的一个故人。”
其实,傅遥一早就想给冷香写封信了。
尤其是听苏芩讲过在她离开后,永安坊发生的那些变故以后。
傅遥虽然早有这个念头,却一直犹豫着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