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姚秋露满腹抱怨,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同样是在写大字的苏芩,却乐在其中。
一边写,还时不时的请教傅遥,她抄写内容的意思,如此勤奋好学,叫傅遥心中好生宽慰。
其实这阵子,苏芩在舞乐上下了不少工夫。
在诗书上已经不似往日用心。
女子以色示人,终究不能得长久。
舞艺和琴艺精湛的女子,纵然能引得男子仰慕。
但韶华易逝,终究有舞不动,也再弹不出情韵的时候。
美人终将走向迟暮。
比起当一个为了自己年老色衰,跳不动舞,抚不出新曲,而自怨自艾的老美人。
傅遥更愿意当一个豁达的寻常妇人,与诗书为伴,安然的老去。
腹有诗书气自华,唯有内涵与修养,是岁月偷不走的东西。
傅遥深深觉得,女子多念些书,是对自身大有裨益的事。
因此,能见苏芩将这些东西重新拾起来,傅遥也替她高兴。
这厢,傅遥正专心检查姚秋露刚写好的一张大字,就见楚莘满脸喜气的进了屋。
“姑娘,周公子来了。”
傅遥方才还纳闷,什么事儿能叫楚莘如此欢喜,原来是佳木来了。
算来自打过了中秋以后,佳木似乎就没来过府上,如今也可以算是国公府的稀客了。她这当主人的,自然得好好招待招待这位稀客加贵客。
傅遥寻思着,正预备吩咐楚莘,将周佳木请进来。
但想着佳木终究是男宾,就这样将人请进内宅只怕与礼不合,倘若传出去,也有碍佳木与她的名声。
况且,眼前有苏芩和姚秋露守着,她与佳木说起话来,也不能那么自在。
于是傅遥便决定,在前厅见周佳木。
傅遥前脚刚走,姚秋露就立刻将手上的笔放下了,还小声抱怨了一句,“总算是走了。”
苏芩闻言,微微侧目,淡淡的扫了姚秋露一眼,便又埋头继续工工整整的写着大字。
姚秋露见状,哼笑一声,“装什么装,尽会在我表妹面前装模作样,猫儿狗儿似的巴结人。”
有了上次的教训,随的姚秋露如何挑衅,把话说的怎样难听,苏芩都恍若未闻。
依旧一脸泰然的埋头写字。
见苏芩不吃她这一套,姚秋露也觉得没趣,嘲讽了几句便停了口,又话锋一转,问苏芩,“那个找上门来的周公子是什么人?难不成是我表妹的相好?”
一听这话,苏芩就恼了,“什么相好不相好,你说话注意点儿分寸。”
“叫我说中了不是。”姚秋露一笑,一副我已了然的样子。
苏芩也羞于与姚秋露纠缠,便又低下头,继续写字。
“能入我表妹眼的人,一定出身不俗。那位周公子是个什么来头?”姚秋露又急着问苏芩。
苏芩才不愿搭理姚秋露,别说应声,连头也没抬一下。
见苏芩如此不赏脸,姚秋露气恼,直接上前,一把夺了苏芩手上的笔。<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