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闻言,忙冲崔景沉一拜,“主子,奴才斗胆,想为主子献上一计。”
“你说。”
“主子,牵扯到当年贤妃娘娘冤死一案的太医王喻,虽然已经被灭口,但深悉当年内情的另一人,王喻的徒弟孙韫,眼下却在主子的手上。您不妨借这次的机会,将当年李皇后设计诬赖贤妃害死五殿下的事揭发出来。如此,不光李皇后的后位不保,李家也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贤妃娘娘的冤屈,我迟早要为她申诉,却不是现在。王喻的徒弟是把利器,但眼下还不是该用他的时候。傅遥的仇,我会另想法子,从继后身上讨回来。”
一听太子爷已经有了主意,福安赶忙应道:“奴才全凭主子差遣。”
崔景沉也没卖关子,直言道:“继后竟然敢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逼害傅遥,那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叫她尝尝这下三滥手段的厉害。”
“主子的意思是……”
“你着人悄悄的去把继后宫中,藏有催情香的事,透露给上官婕妤。”
福安听明白了,他们太子爷的意思是,叫继后与上官婕妤狗咬狗,自己则在一旁隔岸观火。
这个主意虽好,只是……
“殿下,继后陷害傅姑娘不成,想必早就把宫中余下的催情香给处理掉了,只怕上官婕妤真去陛下跟前告她一状,也未必能人赃并获,保不准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崔景沉闻言,幽暗的眸色中,飞快的闪过几分狡黠。
“东西没了,还可以再有。”说着与福安打了个眼色。
福安会意,赶忙凑上前。
在简单的耳语了几句之后,崔景沉问福安:“我交代的事,你可听明白了。”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安排。”
……
听说偷跑出凤仪宫的傅遥,是被太子爷在长街上救走以后,李皇后心中无比忐忑。
她心里清楚,太子爷素来与宁安公主交好。
今日,宁安公主的小姑子在她凤仪宫里出了事,宁安公主那边未必敢来凤仪宫闹,但太子爷一定敢。
依着太子爷平日里的火爆脾气,只怕会代宁安公主来她这儿发一通脾气。
或者,会直接到皇上跟前告她一状。
其实,李皇后并不怕太子爷去皇上面前告她什么。
一则,今日之事没成,傅遥还是完璧之身。
二则,无论太子爷还是宁安公主,都无确凿的证据去证明,她谋害了傅遥。
所以,随的这姐弟俩如何到皇上跟前告状,她都不怕。
而真正叫李皇后担心的是,她怕会因为此事,直接导致她笼络太子的计划失败。
可知,若太子爷这边走不通,她这辈子,便等于失去了全部的指望。
因此,这一整天下来,李皇后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她从晌午一直等到眼下天黑,太子却并未来凤仪宫兴师问罪,而东宫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这情形未免也太奇怪了,使得李皇后本就忐忑的心情,变的越发惶恐焦躁起来。
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在等待一场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暴风骤雨。
这厢,李皇后正倚在坐榻上失神,就见丹秋忙慌慌的进了殿。
“是太子来了?”李皇后焦急问道。
“娘娘,是陛下,陛下正朝咱们凤仪宫来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