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瞧着这伤,觉得应该是被什么利器给扎伤的。
比如,女子戴的发簪和珠花的柄尖。
难道真的是……
尽管傅遥心中早已有此猜想,可当这个猜想,得到几乎确切的证实以后,傅遥心中还是颇为震动。
苏芩为何要刺伤红枣,惊的红枣发狂。
难道,她是有意要害楚莘?
可苏芩与楚莘无冤无仇的,苏芩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蓦的,傅遥突然想起那天,苏芩突然问她,在她心里究竟是楚莘重要,还是她这个当妹妹的更要紧。
傅遥记的很清楚,当她回答苏芩,你们与我而言就如同我的左右手,一样重要以后。
苏芩便抓着她的手说,“即便姐姐视我与楚莘为左右手,我也要当姐姐最重要的右手。”
而眼下,苏芩这是要断了她的左手啊。
若苏芩真是为了这个缘故,要害楚莘,那这丫头也太糊涂,太不可理喻了。
不对。
事情仿佛并没有这么简单。
傅遥记得,方才在楚莘房里,当许婆婆提出重阳当日,究竟由谁顶替楚莘,随侍去行宫的事后。
她分明在苏芩眼中看到了些许急不可耐。
难道苏芩是为了想取代楚莘,随她去行宫,所以才……
想到这儿,傅遥只觉得周身发寒。
尽管她能想到的这些动机,或许并非苏芩要害楚莘的真正动机。
但傅遥觉得,无论苏芩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害人,都太叫人寒心和惊惧了。
可知就在方才,楚莘险些就惨死在马蹄之下。
苏芩与楚莘之间,终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难道一条人命在苏芩眼中,就那般轻贱吗?
她难道就不知道,马匹在受惊之后,便会失去控制。
任谁都无法预料,一匹受惊的马,究竟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举动。
远了不说,就说太仆寺卿家的二姑娘孟如兰,就是惨死于马蹄之下的。
苏芩她明明知道这件事,她竟然还敢这么做。
这丫头,是不是魔障了?
不错,这丫头是疯了!
当时苏芩自己也在马上,难道她就不怕被甩下马背吗?
她是在赌,拿自己的命去赌!
可傅遥不明白,苏芩究竟想赌赢什么。
这世上能有什么,比自个的性命还重要。
傅遥的思绪有些混乱,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以后,她才又开始思考。
傅遥思来想去,总觉得症结所在,就是重阳当日,行宫百骏园的那场宫宴。
可叫她想不明白的是,苏芩为何会对一场宫宴如此执着。
执着到不惜去害人性命。
倘若苏芩明白告诉,说重阳当日想随她去行宫,她必定会欣然答应。
苏芩何苦用如此极端又卑劣的手段来争取。
傅遥不明白,她完全想不通苏芩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她必须得立刻找苏芩问问清楚。<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