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回身,与楚莘交代,“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楚莘得了吩咐,尽管有些不放心,却还是应了傅遥的话,在屋外等候。
傅遥便独自一人进了屋。
因为屋里只点了两根蜡烛,所以屋内的光线难免有些昏暗。
却还是能清楚的看见,屋子的正中央摆了张椅子,而椅子上绑了个人。
黑暗中,此人犹如一头发狂的困兽,正虎视眈眈的盯视着她,目光锐利且狠辣。
傅遥想,若目光能杀人,她恐怕早就被邹浅凌迟了几百回了。
尽管邹浅气势凌厉逼人,但他眼下早就是个失去反抗能力的人。
傅遥也不怕他,便大步走到他身前,“我有话要问你。”
邹浅闻言,冷冷的瞥了傅遥一眼,便将脸别去了一边。
傅遥见状,倒是不生气,又耐着性子问邹浅,“就这么死在这里,死在我手上,你甘心吗?”
得了这话,邹浅没动,依旧侧着脸,不肯搭理傅遥。
但傅遥分明看见邹浅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显然是生气了。
很好,只要还会生气,这人就还有救。
“可知比被我杀死,更可悲的是什么?”傅遥又问邹浅。
闻言,邹浅终于按捺不住,斜睨着傅遥,眼中炽燃着一团狂怒之火。
“猜不到?”傅遥故意摆出一副轻蔑的模样,继续挑衅邹浅,“那我告诉你。与你而言最可悲的,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而是你自己放弃活路,自尽在我眼前。”
傅遥说着,一把取下塞在邹浅口中的布团,假意催促说:“你不是想死吗,那就死啊,这会儿可没人拦着你。我就是要看你这个懦夫,死在我面前。”
“最毒妇人心,你这贱人,我上回就该杀了你。”邹浅怒骂一声,“想让我屈服于你,做梦!”
见邹浅这架势,应该不会再闹咬舌自尽那一出。
傅遥这才放心,总算能与邹浅好好说几句话了。
“成了,你大吼大叫的有什么用,你听我说几句。”
“听你说?”邹浅冷笑一声,“这回的事,都是你的好谋算,是你骗了主上,骗了我们这些兄弟来送死。”
“谋算?这算什么好谋算?比起你们主上,我才只学到些皮毛而已。”
邹浅闻言,立刻阴下脸,“你究竟知道什么?知道多少?”
“都大难临头了,你还惦记着给你家主上尽忠,真是个难得的忠仆。不如这样吧,我把你方才问我的两个问题,反过来问你,你若是答的好,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谁想傅遥的话音刚落,邹浅就斩钉截铁的说:“对你,我无可奉告。”
其实,傅遥压根就没报能从邹浅口中打探到有用情报的希望。
无论邹浅说与不说,她都不十分在乎。
她在乎的,就只有一个人。
“唐意哥哥近来好吗?”傅遥问。
邹浅冷眼瞪着傅遥,“我早就与你说过,我们统领姓赵名惘,根本不叫什么唐意。”
“随你怎么说,可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我的唐意哥哥。”
闻言,邹浅默默的审视了傅遥良久,才开口,“都是因为你,害我们统领被主上疑心调查,你若真念惜往日情分,真心护他,就别再搅扰他,乱了他的心!”<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