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受苦了,在下一定得请个郎中,给姑娘好好瞧瞧。”
傅遥只怕暴露了身份,不愿再与这些达官贵人纠缠,只道:“这点小伤,不劳公子费心,我见令妹吓的不轻,身上大约也脱力了,公子快快送您妹妹回去歇息吧。”
李B晏见妹妹李芝兰面色苍白,连站都有些站不稳,这才又与傅遥拱手,“今日仓促,来日在下一定亲自登门,拜谢姑娘。”
“登门就不必了,只是那匹马……”傅遥说着,望向那匹已经冷静下来的疯马,“上天有好生之德,望公子别为难它。”
“姑娘慈心,在下敬服。姑娘尽管放心,在下定会善待那匹马。”李B晏答。
傅遥点头,也没再多话,与李芝兰道了声保重之后,变拉着周佳榕率先离开了。
两人骑马走出去老远,周佳榕回身见没人跟上来,才嘀咕了一句,“难得出门一趟,竟然好巧不巧的撞见了李家人,还真是晦气。”
傅遥闻言,不禁问:“李家人?怎么,妹妹与他家曾有过节?”
“过节算不上。”周佳榕答,“方才听说姐姐救下的女子唤做李芝兰,我才想起来,我从前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却也没什么交情。姐姐知道,我一向与那些大家闺秀合不来,尤其是李家的娇娇女。”
傅遥越听越觉得迷糊,所以说,佳榕与李家人之间究竟有没有仇怨?
见傅遥眼中似有疑惑,周佳榕反问一句:“姐姐不知道李家?当朝丞相李元徽的李家?”
经周佳榕这么一说,傅遥才恍然。
怨不得她方才听着通政司通政使李勋的名号觉得耳熟。
那李B晏和李芝兰的父亲李勋,不就是当今丞相李元徽的次子吗?
怨不得一个三品官的女儿,能用上堪比皇家规制的金玉马鞍。
人家可是有位当丞相的亲爷爷和做皇后的亲姑姑呢。
那可是正经的皇亲国戚。
尽管不知道周佳榕为何厌弃李家人,但同样的,傅遥对李家人也心存怨念。
当年,傅遥的爹爹辅国公傅正卿,之所以因怨怼皇上,意图谋反这莫须有的罪名被发落,就是那丞相李元徽鼓动纠集群臣,领头弹劾的。
当时,若非李元徽咄咄相逼,一味的进谗言蛊惑挑唆皇上,她傅家也不会落到最后被抄家灭族的悲惨下场。
与傅遥而言,李元徽那个老匹夫,就是她的仇人。
虽然记恨李元徽,但傅遥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李元徽是李元徽,李芝兰是李芝兰。
就算她预先知道李芝兰就是李元徽的亲孙女,她也还是会出手相救。
就像她并没有因为当年下旨要抄她家,灭她傅氏一族的人是当今皇上,而憎恨太子爷。
人她已经救了,不是为别的什么,只为自己心安理得。
但是从今以后,她不想再与李家人有任何瓜葛,甚至不愿再提起这家人。
于是,傅遥故意未接周佳榕递来的话茬,只道:“时辰不早,得赶紧回去了。妹妹,咱们用跑的。”
……
这一趟跑下来,跑的酣畅,周佳榕几乎已经克服了怕马的心病。
说是回头自个会再用心练练,也没再耽搁,便与傅遥乘上马车,即刻回城。
一路顺利,眼看着就要进城了。
却忽然有人横在路中间,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周佳榕气愤难当,大喝一声,“谁敢拦我忠勇侯府的马车!”便掀开马车帘子出去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