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不会是突然死掉了吧。白草偏脸去看那个男人,发现孙子楚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他没有死掉,有着粗重的喘息。
他只是睡着了。
白草将男人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将他的身体放平。这样就能睡的更舒服一些。
男人疲惫不堪的脸一下子缓和了似的。他始终都有一种微笑在脸上,若有若无,缭缭绕绕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安详入睡了。就像熟睡的婴儿一样天真,拧紧的眉头终于得到了舒展。
她端详着男人的那张脸,不必感到难堪和尴尬,内心里却波澜起伏。
这个男人还是爱自己的,他为了顾全自己忍受了那么久的不公。
白草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睛湿润了。
女子尽量保持住身体,她不想打扰孙子楚。看他被折磨成这样是让人揪心的事情。你就好好的睡吧,她心里想。但是我会原谅你么,头脑里乱糟糟的,自己也不并不知道。
他确实背叛过自己,但他又是那么爱自己。他为自己牺牲过很多。偶尔的过错是否可以原谅,每一个犯了错的人都能够拥有一次自新机会。
其实说来,自己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犯错。恐怕,我其实也背叛过你啊。
白草忽然想到自己当初掉落山涧独居荒林的时刻里总是在做的那个奇怪的春梦。梦境里,她和某个男人终日厮磨,醒来自己都是面红耳赤。
不过那倒是绝好的体验,过程是如此的细腻和真实。
男人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对自己那方面的喜好完全了然于胸般,哪怕过程里的最细微感受也能敏锐察觉并照顾得体。
她于男人也是一样。说来脸红,总之在那方面简直配合默契。
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在梦境里那种事情才会如此完美。恐怕就是因为那种体验过于深刻和完美,所以那些情形才会映刻在头脑中一样。
那么长久的人生里,多少梦境都已遗忘消散,只那一段却总会不经意的袭扰心头。那种甜蜜是无论如何都难以忘怀的事情。
她一直都认为不过是个梦而已,不过显然自己很喜欢那个梦境。直到小虫子的出现才让其发现事情的诡异。
如果小虫子真是自己的女儿,最有可能便是那种时刻种下的后果。
细想一下,被困野外的那段时间也并不能算是孤单,因为梦里总有那个男人陪伴。
那个男人,正是刘好事。
宿敌就这样陪伴自己度过那段艰难的岁月,虽说形式有些怪异,方式有些特别。后来白草每每回忆,都感叹为何会做那样的春梦。春梦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大可不必感到困惑。只是男主角竟然会是刘好事,一直以来的对手和敌人。
她又不得不慨叹梦境是头脑印象的反射。和宿敌发生那种事情,都让白草质疑自己内心的狂野,暗想自己在那种事情上也是喜欢刺激的人啊。
说来也很奇怪,一回到现实生活里,那种梦境就消失不见了。
老实说,她还是蛮怀念那种情形,心里一面感到羞耻,又满怀希望能和刘好事再次梦境相逢巫山云雨。
反正是梦,现实中不会产生任何负累。
肉体出轨和精神出轨,究竟那种情况更糟糕呢。白草感到一阵愧疚,这份愧疚最终使得她对孙子楚和宋可心的事情做出了原谅的决定。
男人忽然醒了。
他情绪激烈,忽然坐了起来,大声嚷嚷的,好像遇到了十分吓人的事情。
但不过是个噩梦而已。不过也反应了孙子楚近来所受的压力巨大。白草安抚男人,孙子楚从噩梦里恢复了神情。
“我吓到你了?”男人觉得不好意思。
“我没那么软弱。”白草感慨的说,“只是你以前从不做噩梦。”
虽然没有成为正式的夫妻,但白草了解男人的睡眠习惯。没有到同居的地步,但都做过对方的枕边人。
他们似乎都想到了这一点。孙子楚觉得温馨,但是白草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