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八点多,纪长慕醒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看邮件的时候睡着了,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脸。
镜子里的男人憔悴不堪,下巴都冒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白色衬衫上是清晰可见的褶皱。
母亲的输液已经结束,护工来过,把病房收拾得井井有条。
他给杨淑筝削了一只苹果:“妈,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赵医生也说了,过两天就能出院。”
“不急,再多住几天,有什么事交给我。”
“长慕,耽误你时间了。”
“没有。”纪长慕微微摇头,眼底是对母亲的心疼,“赵医生说您受了刺激,发什么了什么事?”
“那天我在事务所接到一个境外电话,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一时没有缓过气……是我太沉不住气了,给你添了麻烦。”
“对不起。”纪长慕大概知道是什么。
他在外头树敌太多,这种境外电话很有可能是对家故意收买人打来的,这种电话也查不到归属地和来源,目的很简单,正规途径没法打乱他的计划和蓝图,那就用下三滥的手段。
商业竞争,很多时候充满了肮脏和阴暗,而投资客也只在乎结果。
金融场上多的是看不到的血腥,说到底都是四个字,胜者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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