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看向车外,清丽的瓜子脸上是疏离的痕迹。
中途,温录把他的手机丢给她:“手机里有墨墨照片,你打开看看。”
他一提墨墨,童谣的眼睛就红了,咬着唇,半天没吭气,胸口起伏不定。
最终,她也没拿温录的手机。
这段时间,温录憔悴很多,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上去无比沧桑。
这条路,他不怎么熟悉,开得很慢。
车里气氛太冷清,温录过了好一会儿,问道:“谣谣,车速还行吗?要是觉得快你就跟我说。”
“温录,你觉得我乐生哥哥怎么样?”
“嗯?”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问他问题。
“他追我,我准备嫁给他了。”
温录紧握方向盘,差点踩下刹车,半晌才回过神,压住心绪,“你喜欢他?”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哦。”
童谣没再开口,平视前方苍茫而广袤的郊外。
一棵棵高大的白杨树屹立两旁,这个时节,叶子凋零,只等来年的春华。
车子拐了一个弯。
又开了几十分钟,终于到童谣常去的那家医院。
市区人来人往,车流量很大。
温录将车停下,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递上自己的手:“我扶你。”
他高大的身子在阳光下如同遮风挡雨的树木,宽厚,踏实。
童谣下车时故意踢掉了脚上的雪地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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