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鑫也要去,在一起小半年了,一次次的在生与死之间游走,我早就把大鑫当做兄弟了,我根本不可能看着大鑫去寻死。
大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问道:“决定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有什么不敢决定的,别弄的那么凝重,我们还得回来开店呢!”
“好!”大鑫眯着小眼睛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实我很清楚,这一次去南方是九死一生。
南方本来就是天命教的大本营,是他们的老巢所在,而且一旦到了南方,小狐狸它们是不可能随我去的。
东北出马仙有一个规矩,仙家不过山海关,一旦出关,只能是出马弟子自己出关。更何况我现在还不是出马弟子。
仙家想要出关,就如同公司的职员出差,没有公司的批准不能随意出差,不然就是违规的,没有那个公章,什么都不好使。
现在时间这么急,而且南方是天命教的老巢,出马仙又和天命教闹翻了,一旦仙家出了东北,报复肯定是接踵而来,即便是小狐狸打了报告,也不可能被批准。
既然定好了去南方,也就没有那么多需要啰嗦的,将这一个多月囤积的材料全部装在车里,车加满油。又嘱咐了小狐狸照看家里,我们三人一猫就出发了。
我和大鑫轮流开车,连续行驶了二十多个小时后,到了老张头的老家,江西的一个小镇子。
其实小镇子这个说法很不对,村落或许更加准确。
老张头的老家就叫张家大院,张家大院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如果放在古代,这就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关隘。
张家大院依山而建。从其他三面根本就无法过去,唯一的路径就是正面的一条青石小路。
青石小路宽不过两米,车过不去,想要进入张家大院,只能依靠步行,连自行车都难以进入,因为过了这条青石小道,张家大院内部,也全部都是崎岖不平的道路。
因为依山而建,整个张家大院都是呈现出一种层次感,越是里面的房屋,地势越高。
按照老张头的解说,张家大院最开始的时候,是他们张家为了躲避清朝末年的战乱,迁移到这里的。
一开始只有张家和他们的家仆。后来慢慢开枝散叶,人也越聚越多,便形成了一个小村落。
抗日战争的时候,张家出人出力,大部分族人战死。聚居在张家大院里面的也开始以外姓族人为主。
后面又经历了解放战争和新中国的成立,张家大院内的张家人越来越少,到了现在,传承了神打的张家人也不过是居住在张家大院最高处的那三十口人。
老张头站在张家大院外面的那条青石小道,身子已经颤抖了起来,阔别数十年,再次回来已经物是人非。
他的亲人在一夜之间死绝,老父亲连最后一面都没让他见到,这种痛苦,不为外人道也。
我和大鑫静静的陪在老张头身边,等着他恢复平静。
老张头闭上眼睛缓了将近十分钟,才平复下来心情,重新睁开眼睛。
张家大院距离县里有将近五十里,从这里到县城交通很不方便,即便是开车,五十里路也得晃悠将近两个小时。
所以年轻人基本上都出去讨生活,没人愿意还在这里呆着,真正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
我向着上面望了一眼,张家大院的宅子基本上都是用青石垒建而成的,有着一种历史的厚重与沧桑感,一些房屋上面还能看到刀枪划过的痕迹。
随着老张头,我和大鑫走过了这条青石小道,向着里面走去。
我有些疑惑,老张头的两个侄子怎么没出现,老张头好似也忘记了他的两个侄子,连提都没提。
而黑爷自从进入江西开始,便陷入了沉睡之中,这个时候还趴在我的怀里睡着,一点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自从出关进入南方以来,我就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好似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我们。
这种感觉在到达张家大院后达到了顶峰,那种感觉很强烈,就好似那个东西就在我们的眼前,就在张家大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