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声低吼。跑了,他跑了,事情会就此结束么?
怀中的人微动了一下,低头看去,一双被烟熏得红肿的眼睛正望着自己,那眼神,带着着许的不解。
“想死?没那么容易!”不假思索的,话已经出口。语毕,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嘴巴。怎么会是这一句?明明是心急地想要问问她有没有伤到,可是……
“没事……”弱弱地低吟出声。像是猜到了他的心。“那火,是我自己燃地。”心下又是一紧,她自己燃的火?立即又怒目相视,怀中人却是一句细语轻吐而出:“我……好想你!”
长长一叹,双目微合,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头一闪而过。像是一种被掩盖以久地感觉又被重新掀起一般,沉重而深远……
“恨不恨我?”这话终于问出,了了心头一大纠结。
能感觉到她地头在自己怀中轻轻地摇晃了一下:
“不恨!”
简短的答复,却有些令他砰然心动。
“为什么?”仍是不解。她到底是一个怎样地女?
“是父亲作下的孽,我是在赎罪呢!”话说得有些无力,却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手臂紧了一紧,轻轻地将她放下。再扶住了有些摇晃的身,待她已站稳,又是一句问话直冲出口:
“你我之间……只是为了赎罪吗?”
怎么这样久没有回答?头还低了下去,是在考虑吗?不对!从什么时候起,这女人地一举一动,竟开始牵动自己的心了呢?
终于再次抬起头,四目对上的那一刻。他又看到了她眼中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复杂地情感,这种感觉令他琢磨不透,也想不明白是从何而来。
就在眼前人的朱唇正欲轻启之时,突然之间却有了变化。那双眼几乎是在瞬间充满了恐惧,这种情绪也在一念之间感染了他。
可是,待他反映过来不对劲时,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冰若咬紧牙,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将他一拽,随后一闪身。两个人交换了位置。
“冰……若……”
从未这样叫做她,这两个字喊得有些费力,可却在她倒地的一刹那看到了一团泛上面容的笑,好美呢!他在心中感叹。
“冰若!”
再唤一声,人已彻底滑向地面。在她肩头插着的,是一支短箭。
“王爷。快走,这里还有机关!”
副将一声喊,这才令众人回过神来,纷纷上得前来将他二人围在中间,同时护着他们迅速地向院外移动。
将士们不知从何处弄来一辆马车,直到上了车杜萧寒才发现了一个意外----这只箭上并没有毒!
那就是说,这并不是因触动机关而引出的暗器……是人!
谁呢?杜萧离?
对!也就只有他了。
狠狠地握紧了拳,放虎归山,终究是大患啊!
突如其来地一声唤。却令杜萧寒石化在了当场。
他愣了。这女人在叫什么?文越?……文……越……这名字好熟悉,是啊!好熟悉。这不是他小时候行走在外时曾给自己起地假名字吗?他只在十多年前的一天将它告诉过一个小女孩儿……
那天是在郁京城。本是探回报说郁京城主有攻占平的打算,他这才与随从乔装混进城内去打探消息。消息没探成,却在街上捡到一个没钱买包的女孩儿。那小丫头长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胖嘟嘟的小脸看起来总是想让人去疼她……
等等,眼前这人……向着睡熟的冰若看去,难道……会是这样么?
终于明白为何她的眼里总是会现出那种复杂的情感,如果真如他所料,那么……她……不会!许是多心了,那么些年地事情谁还会记得,更何况那时的秋冰若还只是个五六岁大的小丫头。不会不会!千万不可有这种念想,虽说世事难料,可也不会巧到那种程度……若不是……那么她口中的“文越”……是谁?
好一股醋意啊!这是他该有的么?不由得泛起一阵嘲笑,是给他自己的。杜萧寒,他是杜萧寒哪!平地王爷!竟也会莫名奇妙地吃这不知名的醋?
躺在怀中的人紧紧地皱着眉,极痛苦的模样,那只箭还插在肩头,只待回了城内请医官助其拔出。
“快!都给我快点!”
经这一催,本已极快的马儿又提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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