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一声长叹后,恐惧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份从容。继而,又轻轻地对着眼前的人笑了一下。这举动,就连杜萧寒也不得其解,可是冰若却享受得很。又自杜萧寒的手中拿过了两包药粉,打开、倒于地上,随即朱唇轻启——
“这是两包药,白色包的是毒药,红色包的是解药。只要我事先吃了解药,再将毒药涂抹在牙齿上,在夜里,我就会咬伤你的皮肤……此药见血封喉,你……会立即身亡,呃……”
大掌已经掐上了脖子,呼吸有些困难了,嗓子也被勒得咕噜一声。可她还是挣扎着没有停口,她得把话说出来,不能就这么被他误会着死了。冰若狠狠地喘了一口气,接着道:
“可是我不想杀你,我们家欠你的……我……我父亲欠你的,到这个……城里来,是……为了要赎罪,不能……再让这仇恨继续下去了……”
短短的一句话,竟说得这样的艰难。她不知道杜萧寒是否听了进去,又是否能够相信。这些,她都不敢奢求,至少她已经将事实说了出来,信不信……也由不得自己了。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能够感受得到,脖子上的手开始加力了。
绝望地再次闭上眼睛,是要说永别了吗?那个她从小惦念着的少年……如今,自己竟是死在了他的手里。好苦的一个笑,从小惦念,瞧这话多亲切,可是人家呢?怕是早将这一档子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本来就是么,多大一点的事,一天到晚的,说不定会发生过好多次,又有谁能像自己一样这般记得?其实她明白,能够这样深刻地记在心里,是因为那是她娘亲去世以前她得到的最后的温暖和关怀,从那儿之后,丧母之痛、家人的排挤,小小年纪的冰若,再未有过半点开心和快乐。儿时活泼乐观性子瞬间消失不见,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抗拒外面的繁华世界。直到装着她的花轿抬到了君平城,终于抹杀了她对亲人的最后一点希望。那时起,父亲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象征了,再没有任何具体的意义,再无牵挂!
……好像看到娘亲了呢!冰若已经苍白的脸庞竟泛起了一丝欣慰,是娘亲,真的是娘亲!想要伸出手去拉拉她,可是,胳膊怎么也抬不起来,冰若急了,娘亲,怎么不走近一些呢?……
“想死么?没那么容易!”
突地一撒手,脖上枷锁瞬间迸开,像是鱼儿重新回到了水中一般,冰若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下一秒,却呆呆地看向了杜萧寒。
不是要杀了她么?怎么又放开?好不容易能够见到恍惚的娘亲,为什么要再将她自那幻觉中拉了回来?
冷酷的笑又爬上了他的嘴边,这笑,冰若见得多了,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害怕,只是不明白他此时的用意究竟为何?难道他信了自己的话?
“不能让你这样快的就死去,那样,太便宜你了!”
好狠的人哪!她已经开始怀疑,心变成了这样,还能再回到十年前么?自己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够找回那个叫文越的少年呢?
凄厉的风声呼啸而过,听起来,像是在为谁哀嚎。冰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杜萧寒看在眼里,只发出冷冷的笑,配合着这风声,致命般的残酷。
忽然,身子向前一探,二话不说,伸手便抱起了冰若大步往外走去。
没想到他竟会做出如此举动,冰若“啊”地叫了一下,随后,再不出声。
她明白,此时最好的应对就是无语,任他要怎样,她都得无语,不然,哪一句不小心触到了他的怒点,她秋冰若的下场只有更惨!
行至正院儿,猛地一甩手,刚刚还抱在手的冰若一下便被扔到地上。砰地一声,银牙紧咬,那疼痛再多上一分,怕是她都要忍不住了。
正要准备猜想一下他将自己带到这里来的目地,不过,杜萧寒却没再给她臆想的时间,冷冰冰的一个字已从他的牙缝间迸发出来:
“脱!”
什么?